回去的路上,南枝和張瀅瀅的速度就慢了很多,路上治療了一些婦人病,甚至遇到生孩子的,兩人還要幫忙接生孩子。 這一路上倒是高興得很,張瀅瀅的臉上帶著笑容,她說道:“我覺得我做的事情特別有意義,女子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在意,但同為女子,只要能為女子做一些事情,就很好。” 患病的婦人吃了她們的藥,經過她們的治療,病痛減輕了,覺得好過一些,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但也不是每次遇到的明事理的人,兩個人也被人追得到處跑。 擺脫人之後,張瀅瀅都是哈哈大笑,對南枝說道:“是因為過得苦,所以才會這樣。” 張瀅瀅都是站在很高的格局上看待蠻不講理的人,一點都不計較。 南枝對張瀅瀅豎大拇指,“都說讀書人是聖人,姐姐你這樣人也是聖人。” 張瀅瀅只是說道:“不是什麼聖人,我也是隻是她們的身上實現我的抱負和理想。” 兩人這麼走走停停的,到了一個地方就義診給女子檢查身體,走了一年都沒有回家。 兩個姑娘曬得黑黝黝的,路上也遇到不懷好意的人,被南枝一頓錘。 兩人一直不回家,讓沈家和張家都派人來找了,這麼一直不回家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張瀅瀅,年紀大了,該是成親的年紀,不然年紀大了,就成了大姑娘。 張瀅瀅的母親看著假小子一樣的女兒,差點昏厥了,本來以為讓她去吃點苦,她自己就回來了,結果她樂在其中,甚至都不回家了。 這次說什麼都要成親。 但張瀅瀅絕對不成親,她剛剛找到了自己可以奮鬥的事情,可以讓自己躁動的心安靜下來的事情。 張瀅瀅的母親急得都哭了,就沒有見過這麼軸的,還是自己的孩子,多麼讓人絕望。 張瀅瀅的母親來找南枝,讓南枝幫忙勸一勸張瀅瀅。 南枝:…… 我怎麼勸啊! 張姐姐給人看病的時候很高興啊,眼裡有光有星星,閃閃發亮。 南枝沉默不說話,張瀅瀅的母親意識到一件事,問南枝:“你家裡人給你找好夫家嗎?” 南枝:…… 沒有呢! 張瀅瀅的母親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也許是這個香珠將自己的女兒帶壞了,就隔絕了南枝和張瀅瀅的來往。 這讓張瀅瀅很生氣,這跟香珠沒有關係,哪怕沒有香珠,她的人生還是這樣的。 哪怕嫁了人,估計也不會幸福的。 不是估計,是一定不會幸福的。 她的心裡有一把火,一把痛苦之火,無時無刻都在灼燒她,讓她絕望痛苦。 但張家人可不會這麼任由張瀅瀅亂來,將張瀅瀅關了起來,必須成親。 但張瀅瀅沒有屈服,直接絕食不吃飯,大有把自己餓死的架勢。 張瀅瀅的父親痛斥張瀅瀅是一個不孝的東西,張瀅瀅的母親哀求張瀅瀅顧忌一下家裡的人。 張家的名聲,你父親的官聲,你祖父大儒的名聲,還有整個張家的女眷,還有張家的女子,因為你而不好說親事。 你活在這個世界,不光是為自己活的,你有父母,有家族,不能這麼自私,不能這麼為所欲為不顧及別人。 張瀅瀅看著房頂,只是說道:“我只是想要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連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做,那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我究竟是我,還是別人的,活著是一個物件。” “母親,我就只是跟別人不一樣而已,難道這個世界就這麼容不下這麼一點點不一樣的我,這麼著急就將我抹殺,讓我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母親恨鐵不成剛,“一樣有什麼不好的,不一樣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張瀅瀅:“如果我願意付出這個代價呢?” 母親:“我們不能,我們不能付出這個代價,你不是一個人。” 說不通,張瀅瀅放棄了。 夜晚,窗戶響起了敲擊聲音,咚咚咚的很有節奏,“張姐姐,是我。” 南枝翻牆進來見張瀅瀅。 張瀅瀅沒有吃飯,渾身無力,從床榻上下來,開啟了窗戶,看到南枝露出了笑容,“你怎麼來了。” 南枝從懷裡掏出還溫熱的包子遞給張瀅瀅,“姐姐吃,不要餓肚子。” 餓肚子多難受呀! 南枝做這麼多都是為了填飽肚子啊,張姐姐還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