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不甘心問道:“你真的要發天道誓言。” 小子,你最好識相一點! 給你機會,你別不中用。 南枝心裡碎碎念! 看到雲苓這樣勸告自己,隗宿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希望,他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希望,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希望。 他帶著不易察覺的卑微,問道:“如果我熬過來了,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了,那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重新開始? 真是晦氣! 南枝很奇怪地看著隗宿:“我跟你鬧這麼一出,就是想跟你沒有關係,更不會重新開始。” 南枝突然有點恍然大悟,“你該不會覺得你選擇天道誓言,承受了痛苦,你覺得你在恕罪?” 南枝的表情變得有點一言難盡,“你就是在自作多情,自我感動,你想讓自己心裡好過一些,可跟我沒有關係,不管你選擇什麼方式,都跟我沒關係,別又把承受的痛苦算作是為了我。” 真不是一般的晦氣。 隗宿如遭重擊,瞳孔顫抖,臉色煞白無比,連退兩步,喃喃道:“為什麼?”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南枝。 誰都不知道事情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雲苓漠然這一張臉,一副六親不認,無情入道,整個一個大翻轉,從一個極端到另外一個極端。 陸牧也不明白,問南枝:“雲苓,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南枝:“圖靈石,圖高興。”誰要擋我要靈石,誰就是我的敵人。 南枝很煩,“快點,我們發天道誓言吧。” “我起誓,隗宿不借助別人幫助,熬過十次靈氣躁動,從此我們因果了了,從此不相干,如果再有糾纏,天打雷劈。” “該你了。”南枝對隗宿做了一個請。 陸牧開口勸解道:“師弟,師兄這裡有一百萬。” 而且陸牧也看出來了,雲苓更想要靈石,你這十次,讓自己痛苦,說不定愛熬不過來,也讓雲苓一點補償都沒有。 怎麼這麼糊塗呢? 他這麼搞只會讓雲苓更加討厭他,就算你痛又如何,又不是雲苓痛,她能有什麼感覺呢。 她只會心心念念自己沒有得到的一百萬了。 隗宿根本聽不進去,只是死死盯著南枝,咬牙:“我要發天道誓言。” 南枝面無表情說道:“那你發唄,一直拖延時間,不會不想發。” 有些人就是貪心,既要又要,真貪心,這世間就沒有既要又要,如果既要又要了,那麼就有人什麼都得不到。 隗宿一噎,看著她不耐煩的樣子,腦子一白,身體好像瞬間失去了力氣,一口血嘔了出來,萎靡不振。 如此可憐的樣子,如此讓人憐惜,但南枝煩死了,“快點,煩死了。” 那驕橫跋扈的樣子,冷酷無情地讓人膽寒,明知道隗宿承擔十次煎熬是什麼後果,就算熬下來了,但經脈會被狂暴的靈氣摧毀,一次比一次嚴重,到了後面,說不定直接就廢了。 可是,她毫不在意,如同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只顧自己的心情,完全不管其他人,肆意發洩 陸牧心裡生出一股寒意,這樣的雲苓真的沒問題嗎? 真的沒有問題嗎? 看起來就好像是什麼邪魔,隨心所欲,邪惡又懵懂。 可是師尊還說自己女兒沒有問題? 師尊不會瞎了吧。 怎麼什麼事都不管呀! 還是說,師尊根本就不知道現在的雲苓是什麼性子? 陸牧頭疼死了,兩個人都非常倔強,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 我他嗎的,搞什麼呀! 這個時候,陸牧煩得什麼都不想管。 隗宿毫無人色,顫抖地舉起手,聲音顫抖重複道:“我起誓,我隗宿不依靠別人的幫助,渡過十次靈氣躁動,從此以後,與師姐雲苓因果盡消。” 隗宿耍了一個小心眼,只是說因果盡消,而沒有說以後不再糾纏。 誓言一立,兩道莫名的束縛靈氣打入了他們體內,從天而降。 事情解決了,南枝看都不看隗宿一眼,立馬看向了另一個狗大戶,狄鳳…… 南枝要錢:“六百萬靈石。” 隗宿慘無人色,看著南枝,見她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了,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他踉蹌了一下,走出了大殿。 狄鳳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南枝立刻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說謊,天打雷劈,你不相信我,但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