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香巧,走到白筱面前,福了一福,道:“姑娘以後是後宮中人,又在此身居高位,想必在宮廷禮儀上有過人之處,姑娘可否給奴婢們示範示範,讓她們早些領悟要領,以免在眾使臣面前出醜。”
她話一出口,場中眾姑娘也停了下來,往這邊觀望,有將她的話當真的,盼著白筱指點的,也有看熱鬧的,不管是存著什麼居心都盼著白筱有所表示。
香巧飛快的睨了端嬤嬤一眼,與她的目的已然明瞭,她這是想讓白筱當面出醜,在眾人面前落下笑柄,失去威信。
這般做法,如果白筱丟了臉面,容華回來必然要責怪、追究,正想開口將這事圓過去,話到了嘴邊卻不願出口,她內心卻也是希望端嬤嬤得逞。
白筱本是白止帝之女,天上雖然與凡間有些不同,但大方面的接人待物卻是大同小異,她自小生在仙家的皇家,於禮儀無所不知。
只不過她的性格活潑好動,不喜歡那些約束,而青丘又是民丄主之家,除了一些正式場合,大家也十分隨意,所以白筱才造就了現在這般性子。
雖然她被封了記憶,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但這些從小便習慣了的東西,卻是與天俱成的,不用記也能記住。
後來到了這凡間,更是天天有皇家的禮儀課程,她雖然煩不甚煩,但學習上卻沒馬虎過,這南朝沒有妃嬪打理的後宮,在禮儀方便(方便?偶認為是方面)比北朝不知要薄弱了多少。
茶莊眾女要招待各國使臣,雖然禮俗不能免,但她也覺得不需要太過死板。
聽了端嬤嬤的話,又怎麼聽不出裡面的挑釁的味道,眉頭微微一斂,她能理解端嬤嬤的心思,來來去去為了個“忠”字。
她一來便壓了香巧,這個端嬤嬤聽說是以前和香巧一起服侍長公主的,長公主過了身之後便跟著香巧,鐵著心認香巧是她的主人,為香巧心存不平,自是難免。
不過不滿歸不滿,做為奴才,這麼跳著腳起來越過自家主人向她叫囂,卻是不該了。
一手託著茶杯,一手揭著杯蓋,輕撥浮上來的香茗。
不理,顯得太過於驕縱;理,卻是助長了她們的氣焰。
端嬤嬤見白筱默著不出聲,只道果然是掙到了她的痛處,暗自得意,偷睨香巧,見她沒加阻止,膽子更壯,回身對場中道:“姑娘們,我們請小竹姑娘指點一二,好不好啊?”
下面一片贊同喧鬧。
白筱笑了笑,睨了香巧一眼,放下手中茶杯,起身。
大家以為她要做些什麼示範,頓時安靜下來,十餘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不料白筱走下場子,什麼話也不說,慢慢繞著那些姑娘們所站隊形踱了一圈。
大家不知她葫蘆,面面相覷,有些不自在。
香巧和端嬤嬤交換了個眼色,也拿不準白筱要做什麼,只得站起身,走向場子,在一邊候著。
白筱將那些姑娘一一看過,站定問道:“這茶莊衣裳是容華要求這般穿的?”
香巧愣了愣,她不講有關禮儀方面的事,卻問服飾,又聽她直呼容華的大名,有些錯愕,“並非容公子要求,容公子說隨意便好。”
白筱淡淡一笑,“這麼說來是香巧姐姐的意思?”
香巧不知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得應了,“是奴婢的意思。”
白筱又將她上下看過,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海藍宮裝,梳著雙翼展飛落環髻,眼角描了彩藍煙燻,豔麗非凡,和聲問道:“姐姐為何不也穿這些白色素裝?”
香巧又是一愣,她長得雖然高挑,但骨骼偏大,稍微胖上一點,著白衫便十分顯眼,所以她明知那個人喜歡白,卻不敢穿上白色將自己不可喜的一面擺在他面前。
二來,如果她也穿上一身素白,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