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淚,起身出門。
慕雨瀟只覺得是熟悉之人在耳邊說話,一字一句,講得明白,聽得清楚,就連那滴落在慕雨瀟臉上的淚,慕雨瀟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多麼的苦澀!想要醒來,卻睜不開眼,直覺告訴她,要留下此人,無論帶給了她多大的痛苦,只要兩人相愛,那便是白首不分離,慕雨瀟兩鬢滑下淚珠。
。。。。。。。。。。。。。。。。。。。。。。。。。。。。。。。。。。。。。。。。。。。。。。。。。。。。。。。。。。。。。。。。。。
黎明破曉時,慕雨瀟終於醒來,感到頭有點昏沉,習慣性的看向旁邊,空無一人,才想起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那人怎麼會和自己一起睡?摸著額頭緩緩起身,換班正守著慕雨瀟的是玲兒,此時也聞聲醒了過來,看到自家小姐睡醒,忙過來扶起小姐。
“玲兒,今日衛良瑃是不是要走?”慕雨瀟雖說昏沉,卻牢記了此事,卻想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人依舊。
“小姐,你能預知未來!今日姑爺是要走,去江蘇。你醒的也是時候,玲兒看此時,姑爺應該準備出發。”玲兒看著慕雨瀟如此虛弱,又道“姑爺真是狠(心)!”心未說出,慕雨瀟穿好衣服,往外衝去。
慕雨瀟很是虛弱,外面天也寒,只能一走一停,一停一走,她要與衛良瑃說明,不是衛良瑃一人單相思,而是,互相愛慕。落著淚,終於,看到衛良瑃要上馬離開,幸好,還沒離開。
“相公!莫走!”慕雨瀟扯起嗓子喊,這一喊,用盡了她所有的氣力,靠著柱子,慢慢滑落。
衛良瑃聽見了慕雨瀟的呼喚,開始只是以為自己幻聽,玲兒趕來,喊著姑爺停下,小姐暈倒了,衛良瑃才確定不是幻聽,尋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見慕雨瀟衣著單薄,靠在柱子上,飛身下馬,使輕功一躍到慕雨瀟身邊,脫下斗篷,披在慕雨瀟身上,將慕雨瀟抱起。
“木子,還不快請郎中!”衛良瑃喝聲道。
“是是是。”木子道。
“玲兒,你去做一點吃食,清淡一點的。”衛良瑃看著玲兒道。
衛良瑃抱著慕雨瀟往房間走,慕雨瀟喚自己相公,想必是已經原諒了自己,手上的佳人如此輕,衛良瑃不禁道“娘子,我的好瀟兒,怎麼都不好好愛惜自己,你看你,這麼瘦。”
衛良瑃把慕雨瀟輕放到床上,幫她掖好被子,在她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個吻。隨後,衛良瑃從袖中拿出木笛,含著淚,對慕雨瀟道“娘子,你不知道,我吹笛子吹得很好聽的,希望你聽到我的笛聲,那便是我的心聲。”
靈幽泉的笛聲響起,於常日不同,多了幾分幽怨,多了幾分無奈,多了幾分、、、柔情,這都是慕雨瀟到來之後的改變,吹笛的境界也上了一層。笛聲進入慕雨瀟耳中,慕雨瀟做了一個夢,夢迴十六歲,百葉山上,二人合奏,山谷中,笛簫合鳴,餘音繞樑,慕雨瀟在夢中,見到了想見的那個人,與自己合奏的那個人。
可是,她是背對著慕雨瀟的,但在慕雨瀟的眼裡,此人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恍惚之中,此人轉過身影,慕雨瀟卻醒了。驚訝的看著衛良瑃,準確的說,是衛良瑃手中的笛。
“娘子,太好了,你醒了!”衛良瑃放下木笛,握住了慕雨瀟的手。
“少爺少爺,郎中來了!”木子和郎中都氣喘吁吁地。
“相公,你能叫他們退下嗎?我是醫者,我的情況我清楚。”慕雨瀟知道自己身子虛弱,也知道並無大礙,此時只想和衛良瑃多說說話。
“好好好。木子,你們都下去。”衛良瑃道。“娘子,我去看看玲兒膳食備好了沒有?”
“相公!”慕雨瀟拉住衛良瑃道“相公,我只想與你說說話。”
這兩天來,都是衛良瑃在自己耳邊說盡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