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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廖亦雅,她臉色和白床單一樣,“誰的?”我這一問,她眼角的淚就流了下來,“是喻翹楚的嗎?”我知道她一直都暗戀著他,可是那男的就像木頭一樣,對她時好時壞。
我六神無主,立刻拿起手機就給喻翹楚打電話,韓澤宇一下按下了我電話,我扭過頭看著他,他說現在最關鍵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處理好這事!
不知道是我看多了白色還是怎麼的,我覺得韓澤宇的臉上了一層不自然的白,聲音聽起來也有點澀。
醫生說要做清宮,要家屬簽字,我聽得很清楚,韓澤宇說,去做清宮吧!簽字了!我一下轉過頭看著他,誰簽字了?韓澤宇嗎?他是她的家屬嗎?還是為了立刻手術,假裝的?
韓澤宇這次沒有再安慰我,我們兩安靜地站在在手術門外。
三個月大的孩子,應該有老鼠那樣大小了吧!真叫人難過心痛!我突然想起了簽字那事,我隨口就說,“謝謝你,謝謝你替那男人簽字!”
韓澤宇低頭坐在長凳上,聽到我這話,抬頭看著我,眼裡凝了一層痛楚,還有淚水。那一刻我心疼他,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願意發生,既然都發生了,也只能面對。
我想他一定是為自己所作所為內疚,我緊緊抱住了他的頭安慰道,“別擔心,她會沒事的!”他真是一個感性的男人。
韓澤宇反手抱緊我,還發澀地說了聲謝謝。
那孩子就這樣流掉了,我覺得是人都不會就這樣算數的,真擔心廖亦雅!到底哪個混球男人?我突然又想到喻翹楚,不管他是否是當事人,我都有必要告訴他,便發了一個簡訊過去。
那手術很快,約莫二十分鐘,廖亦雅就被推出來了,可她臉全青了,那呼吸細若遊絲,我一看到就流眼淚,輕輕喚了她一聲,“亦雅!”
廖亦雅眼皮顫顫,最後還是睜開了,可那一眼好像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韓澤宇,而且給我感覺是得意的,真的可能發虛,那一眼後她又閉上了眼眸。
醫生給韓澤宇交代了,手術後注意事項,然後才離開。
沒想到,我今天出院,今天卻把廖亦雅送了進來,還是流產。我坐在廖亦雅的面前,內疚地不斷地重複著對不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廖亦雅才睜開眼睛朝我一笑,願主護佑,我安全地過來了,沒事!這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走過來,她繼續說,孩子他爹都不要,我要來幹什麼?
“你好好休息吧!”韓澤宇低沉的聲音平靜地說道,“今天的事很抱歉,但是,容柱妍今天才出院,不適合在這裡!”
“你說什麼?”我幾乎是跳起來,不解地看向韓澤宇,“怎麼能留下她一個人?她現在……”
韓澤宇沒看我,卻打斷了我的話,“我給你辦了住院,你安息在這裡躺著,有事隨時讓醫生護士看著!”
聽韓澤宇這樣說完,我覺得他說得也不無道理,若有什麼事情,我一個人確實照顧不了,但是我也不想留下她一個人,便說,“不,你回去!我陪著她!”
韓澤宇兩眼盯著我,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費心了,我想靜靜,麻煩你們都出去!”廖亦雅冷冷地說道,便閉上眼睛,我覺得她是傷心過度了。
韓澤宇幾乎是拉著我從房裡拖出來。在門口,我用力摔掉他的手,“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不行,今天的事,怎麼說都是我們的錯!”
“是她自己不要的!”韓澤宇嚴肅地說道,“是她丟開手的!”
“原來你也知道啊!”真的不是錯覺,是她自己不要的,到底那男人是誰?是誰讓她那麼狠心殺了未出世的孩子?
我用掌心按住額頭,真叫人煩啊!
“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