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所以會敗,而且還是一敗塗地的那種。
曹靈寶見兩人若有所悟,也不詳說,反正該說的,能說的都說了,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猜測,也給兩人一絲希望,這樣才能安心為自己所用不是。
“好了,第一個疑惑解決,現在來說說為何能騙開靈劍窟吧。”
曹靈寶緩緩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首先就是一個不尋常的變化之術,加上飛仙劍祖的投影氣息附身,外輔佐這些年來我伐教對道門各方面的搜尋探查資料,綜合起來,這就有了一個完美的前提,也就是弄假成真的決定性要求,整體形似,再者就是針對偽裝者本身思想、經歷問題,嗯,這一點很難,畢竟只要熟悉的人,就很容易戳穿,但你們應該注意到,我偽裝的手段從頭到尾都只有火劍祖開口?”
“火劍祖性格粗暴,這是三界共知,模仿起來毫無章法可言,只要發脾氣就是最好的方式,所以最好模仿!”
葛金之緩緩閉上雙目,心痛萬分:“至於說其他人不開口,也情有可原,畢竟劍祖之間也是需要發洩的,任誰看到好好的飛仙一脈被破壞的不像樣都會暴怒,平靜有時候就是暴怒的體現,所以我們懷疑不多,想要動用秘法探尋,也顧忌劍祖們的身份不敢動手,以至於畏畏縮縮,先天上就失去了探尋真相的可能。”
“且這還不是關鍵的,若繼續用這樣暴怒的方法來胡攪蠻纏,想要矇混過關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我等也不是傻子,於是乎,你就撇開軒轅師弟,點名讓我談話。”
雙頰流淌著淚水,葛金之言語哽咽:“至此軒轅師弟這一關算是過了,而針對我,你曹靈寶則留給了我一個重磅對策,那就是言明這裡面的彎彎道道,也就是說你直接斥責我沒有辦好當初的交代,而我原本認為劍祖們布的局是沒人會看破的,所以被你這麼一糊弄,一拍即合,遂心裡本能的相信來的人真是劍祖們,自然而然就會有開啟靈劍窟的想法,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好算計,好一招攻心之策。”
“那裡,那裡,其實這裡面的風險還是很大的不是麼?”曹靈寶謙遜道。
葛金之卻聽的有點想要作嘔,豁然睜開雙目,他悲憤異常,情緒有些失控:“是呀,風險,風險大,這個風險就是你在賭,一直在賭,賭我們不敢對火劍祖探查,賭我們中一定有人知道這裡面的局,也就是直接賭我這個飛仙一脈大師兄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有人知道,那此計可成,若是無人知曉,很自然的謀劃破碎,這對於伐教來說也沒什麼大損害,可對我呢,對我呢,我,我卻成了導致這一切的幫兇,哈哈~~”
“幫兇呀~~”
白長生目瞪口呆的聽著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心頭顫動非常,原來這就是三界真正的面目,弱肉強食,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以前以為飛仙一脈是強大的,屬於劍道聖地,頗有些萬邦來朝的感覺。
如今看來,一切繁華映襯而今的虛華,得來的只會是無邊的諷刺。
剎那間,白長生感覺自己真正長大了,過去的幻想統統丟擲,留下的只有死寂的心,冰冷的意。
同樣的,這一刻,他感覺活著真心沒有什麼意思,尤其是現在還是眼前仇深似海之人的僕從。
乍然白長生死意萌生,身死好過屈辱的活,只是生死同命術的勾連,死的人將不只自己,這又該如何抉擇。
恰恰,這個時候顛狂姿態的葛金之帶著一抹謙然的目光看了過來,然後就見這個寬厚愛護自己的大師兄抬手對著自己天靈蓋狠狠一掌。
這一掌是對自己罪責的無法原諒,也是對自己竟然成為敵人的幫兇的無法釋懷,還有鬼使神差的自己竟然會同意成為仇人的下屬的無限憋屈的了結。
“別了,飛仙一脈,別了老師,別了師弟,原諒師兄,我實在不想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