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
顧夫人一頓,恍然大悟,笑著說:“你看我,老糊塗了,我這就去告訴姑娘,少爺你醒了。”
說著就要往外走,戚寶山趕緊喊道:“顧夫人,不用,我自己去找碧蓮就行了。”
顧夫人看著一臉堅持的戚寶山,挺心疼的,追個人,竟然把自己委屈成這樣子。強撐著笑意,道:“行。我去叫人給少爺打盆水來,洗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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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寶山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除了虛弱了一點,還是玉樹臨風的。戚寶山特意又挑了件紅色穿上,不是他卑鄙,一再的用紅色提醒李碧蓮,你和我是有婚約的;不可以因為孩子,拋下他。
戚寶山苦笑了一下,自己當真是太貪心了。只要碧蓮在自己身邊,這就足夠了,沒必要去斤斤計較,自己在李碧蓮的心裡是怎麼樣的存在,又有多重。
戚寶山按住心中的酸澀,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慢步悠閒的走到大堂門口,就見李碧蓮面色有些憔悴,但是臉上卻是笑的無比開心。拿著筷子,不停的往站在主位上小童的碗裡,夾各種菜。
戚寶山呆愣愣的看著這個小童,光看側面,跟許仕林非常相似的縮小版的容顏,就知道那是許仕林的兒子無疑了。戚寶山不知道自己在門口站了多久,直到那個小童被陌生人盯著不舒服,才用手指著戚寶山,皺著眉頭問:“那個怪叔叔是誰?幹嘛一直盯著安安看。”
李碧蓮順著安安的手望去,就見戚寶山有些搖搖欲墜的,尷尬的朝自己笑了笑。李碧蓮臉上一僵,有些懊惱,剛才就只顧著安安,也不知道戚寶山在門口站了多久了。趕緊起身,將戚寶山摻進大堂裡,問:“寶山,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怎麼出來了?”
戚寶山坐在側座,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沒事了,顧夫子已經幫我把過脈了。”
李碧蓮見戚寶山虛弱的樣子,有些心疼,道:“要不我扶你回去,你再多休息會?”
戚寶山假意的“咳”了一聲,以表示自己很虛弱,強撐著道:“我聽顧夫人說,家裡來了個小孩,想著過來見一見。”
李碧蓮自己才年芳二八,突然來了個可以做她弟弟的孩子,卻叫她為孃親!當然李碧蓮也沒瞞著或兜著,院子裡面的人自然全都知道了。
李碧蓮一頓,指了指椅子上的小童,對戚寶山說:“寶山,他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兒子安安。”李碧蓮一臉忐忑的看著戚寶山,因為她不知道,當安安活生生的出現在戚寶山面前時,他能不能真正的接受?
戚寶山彷彿知道李碧蓮的擔憂似的,將手覆在李碧蓮的手上,拍了拍,一臉笑意的對著李碧蓮。
安安在這會卻是委屈的憋著嘴了,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這個孃親,打算不再跟她對著幹了。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怪叔叔,孃親都不理自己了。
黑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安安爬下椅子,走到李碧蓮身邊,拉了拉李碧蓮的衣角,天真的問:“孃親,這叔叔是生什麼病了啊,”接著淚眼汪汪、可憐兮兮的說,“叔叔是不是快要死了,你看叔叔的臉白的,像塗了麵粉一樣。”
戚寶山聽了好想吐一口血,真當是許仕林的種,生來就是跟自己對著幹的。
李碧蓮倒也沒聽出安安話裡的意思,只當是童言無忌。現在的戚寶山比以前是白,加上因為昨晚上的事情,臉色比平常是蒼白一些。而且又加上戚寶山一身紅衣,更顯膚白,看上去是那麼太白了些。
李碧蓮訕訕的笑了笑,趕緊道歉說:“寶山,安安還小,不懂事,你不要介意啊。”
戚寶山忍著怒氣,對著李碧蓮點了點頭,風輕雲淡的笑了笑,說:“小孩子嗎,可以理解。”
李碧蓮見戚寶山面色沒有不愉,放下了心。隨後就蹲了下去,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