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逃到了漠南。”

劉芳：“朝廷對漠西蒙古向來以禮相待，因為除漠南蒙古歸順大清之外，漠北蒙古與大清只是保留著友好關係，現在漠北蒙古受害太深，遂請大清出兵，於是皇上決定好好教訓一想準葛爾部，今年開春後便要揮兵進剿。現在是對漠西蒙古準葛爾部不熟，必須先了解他們的情況，兵力部署。地形地貌，因此。召你來就是佈置這件事，你手下有多少人？”

有田：“有三百五十人。多分佈在回疆南部，少部分在回疆到蘭州的路上，以緊急傳遞訊息。”

劉芳：“你給他們聯絡方便嗎？”

李有田：“方便。”

劉芳：“我想趁大軍來到之前到回疆去，然後深入漠西，瞭解情況，我就在那兒就近指揮大軍行動，這樣才能一舉擊中要害，訊息傳遞就由你的人馬進行。”

有田：“大人，這可是極冒險的事。大人的安危重要，請大人三思。”

劉芳：“有田，你看我像個探子嗎？像個刺探軍情的奸細嗎？”

有田：“不像，不像，你只像個有錢的貴婦人。”

劉芳：“連你這個細作頭目都看不出來，漠西那些蒙古漢子更不會看出來，就這樣，我等我兒媳婦到來後，就出發。就是這兩三天的事，你做好出發的準備。”

有田：“是！”

當晚劉芳告訴甘肅提督左夢龍：“我準備先行去回疆，安排大軍進軍路線，一切由細作直接跟你聯絡。我的行蹤只能你和總督陳世忠知道。”

左夢龍堅決讓左蘭嵐隨行保護，而且她也熟悉那一帶。

第三天鬱芙蓉到了蘭州，而且帶來了幾匹好馬。李有田、劉芳、芙蓉、蘭嵐略作準備，芙蓉抽空去看了新買的酒樓。易邦主已在大張旗鼓的建房，他們一行沿古老的絲路。經河西四鎮，向漠西蒙古的南沿迪化奔去。到迪化後他們四人以皮毛收購商的身份進駐一不顯眼的普通客棧之中，包了該客棧全部房子。李有田發出暗號，細作們陸續來到這裡領受指令，關於漠西蒙古的情況陸續匯流到這裡。漠西蒙古分四部，最強的是準葛爾部，攻打漠北蒙古的就是準葛爾部，其他三部受其指令參與行動。準葛爾部的王廷此時在烏倫古湖邊上的福海。迪化與福海之間是古爾班沙漠，沿沙漠邊緣有東西兩條道路連線，這是明的。劉芳指示：“能不能找到一條不經過沙漠而達福海的小路？”結果細作透過牧民瞭解，庫爾班沙漠只是在南半部，而且東邊一條路與沙漠之間有一兩百里寬的空隙，其中有一條從吉木薩爾到福海的平坦大路，是昔日放牧者走的，因年代久遠，知道者極少。人們都走人煙多的東邊大路去了，這條路就荒蕪了，細作是從一個老牧民那裡瞭解到的。

劉芳決定用錢請老牧民帶路，領我們去福海，說有筆重要生意要趕去，結果大家在無人區行走了四天，便不知不覺出現在福海城下。說是城其實就是個土圍子，也沒有城樓，見他們馱了些羊皮，說是收羊皮的，便讓他們進去了。城內主要是些土坯房，城中央有幾棟高大一些像蒙古包一樣的房子，圍繞這幾棟大房子的是一些小房子，以此為中心，有東西南北四條窄窄的小街，街邊還有人做生意。但很少看見軍隊在城中。

劉芳他們在一個小飯館吃了飯，吃飯中無意聽見一個人氣憤的說：他有幾隻羊跑到城西湖邊軍營附近，便被抓進去殺了吃了，他去討要，反被打得遍體鱗傷。

飯後，劉芳一行到城外湖西一看，好大一座軍營在湖邊一個山坳裡，兩個山嘴抱著一片草地，草地上搭有上千座蒙古包，山嘴外有一片馬棚，不少馬伕在牧軍馬，或牽著馬在湖邊飲水。他們也裝著飲馬，接近馬伕。

李有田：“這位大哥在牧馬，怎麼你沒穿號衣？”

馬伕：“我是抓來的馬伕，不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