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嘴吵架的性質了,黎清雨以黎府當家的名義發出的約請就相當於正式的、嚴肅的、不容兒戲的大事了,不是她想不去就能不去,想說算了就算了的,這、這怎麼可以呢!衙門公堂那種地方只有作奸犯科之人才去,她一介閨中千金如何去得?!只要她一腳踏進公堂的門去,這輩子的名聲就毀了!
形勢轉瞬間變成了一邊倒,表妹慌得望向白二少爺求助:“二表哥……”
白二少爺偏身望向白二老爺,低聲道:“二叔看這事如何解決才好?”
表妹是白二老爺老婆的外甥女,這一次到白府做客又不知帶著什麼目的,白二少爺想都不想地就把問題拋給了白二老爺,惹得羅扇在那廂心中竊笑:白小二這腹黑傢伙,才沒有那麼好心地因為表妹你臉蛋兒漂亮胸脯大就肯替你出頭——白小二這貨啊,永遠是理智得嚇人,永遠不會感情用事,永遠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喜歡上這樣的男人是女人的不幸,被這樣的男人喜歡上是女人的大幸,那麼,如果同這樣的男人相互喜歡呢?幸還是不幸?
125、美人心計 。。。
白二老爺笑著向表妹那廂一招手:“明璫;過來,一眼看不見你就又調皮了;幾時才能長大呢?看回去不讓你姨母打你手板兒!”
表妹明璫連忙過去白二老爺身邊,滿臉地又是驚怕又是委屈;白二老爺伸手愛憐地在她的頭頂上輕輕撫了撫,柔聲道:“傻孩子,早便讓你莫要同你二表哥打什麼賭,今日這盛會雖說也不拘著大家說笑玩鬧;到底也還是有正事要辦的;你這樣不分輕重地開玩笑,難怪人家黎小姐會惱了你。你同你二表哥賭的是什麼來著?哦……是賭黎大公子會不會進女用淨室的是麼?你呀你呀! 虧你想得出這賭題!黎大公子雖說比你們大不了幾歲,怎麼說現在也是黎家正式的當家人了;自然不能再像你們這樣開那不拘小節的玩笑;你這孩子也是實心眼兒,為了幾兩銀子的賭資就認真起來非要爭這口氣了!你二表哥哪裡會認真贏你呢?他也有正事要做,你也不體諒體諒,說個什麼就當真!來,快給黎大公子和黎小姐賠個不是,黎府堂堂百年世家豪門,斷不會因你這小小丫頭的一個玩笑就同你當真的,黎公子不過是逗你罷了,你還真以為人家有那閒功夫揪著你這個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丫頭片子去衙門啊?誰能像你這麼無聊呢!趕快,賠個不是,外頭要開午宴了,待會兒吃不上肉可不許哭鼻子!”
羅扇簡直對白二老爺的舌燦蓮花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輕描淡寫的數句話就把一場原本到了不可調和地步的矛盾轉化成了小孩子的遊戲:他把黎清雨放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百年豪門的大當家,又把表妹明璫放在了很低的位置——一個不諳世事天真爛漫的孩子,於是你黎清雨還怎麼好意思再以這樣的身份同一個女孩子較真兒呢?
同時,白二老爺又把明璫和黎清清的衝突解釋為明璫為了贏下同白二少爺之間一個玩笑般的賭局而做出的舉動,其本意並非羞辱黎清清,而是想透過這個事件引來黎清雨從而達到贏下賭局的目的,之所以會同黎清清爆發言語衝突,不過是因為明璫太想贏下賭局而已。
最後,白二老爺一箭三雕地把白二少爺也拉下了水——白二少爺哪裡會同明璫玩這樣無聊的遊戲呢!白二老爺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將黎清雨的怒氣轉嫁給白二少爺罷了,黎清雨既然不能再同明璫一般見識,那就拿白二少爺當出氣筒好了,反正他們兩個本就是宿敵,白二老爺不過是在油鍋下面又多添了一把火,這兩個人鬥得頭破血流他才有機會奪取大權不是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白二少爺就算被拉來背黑鍋也只能認了,你總不能在外人面前拆自家人的臺罷?自家人再怎麼窩裡鬥也不能讓外人看笑話,在自個兒家裡你想怎麼鬥就怎麼鬥,但是當著外人,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