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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當初誘哄大叔哥同她和白大少爺合作經營香噴噴小吃鋪並且還天花亂墜地聲稱給大叔哥掙點零花錢的時候大叔哥會笑成那副老德性,這就好比你哄騙比爾蓋茨和你一起賣冰棒兒掙錢養家一樣,人家能不笑嗎?!
喵了個汪的啊!大叔哥您老這麼有錢幹毛在白家一蹲就十好幾年不主不客寄人籬下沒滋沒味兒的簡直太不珍惜這家財萬貫了好嘛!話說您老繼承了雲家堡多少財產呀?本朝繼承法有木有規定義女可以繼承多少財產啊?咳。
羅扇收回這不合時宜的思緒,目光落在幾步外那人的臉上,那人容色一如既往地平靜如水,半垂的眼睫紋絲不動,整個人立在那裡宛如一尊玉雕,然而似乎是感應到了羅扇的目光,睫毛微抖,輕輕看過一眼來,眸子就定格在了羅扇的臉上不再移開。
羅扇有些緊張,連忙收回目光,下意識地往白大少爺的另一邊躲了躲,卻被突然撲過來的白老太太撞到了一邊去,登時左腳絆右腳,擰了個麻花兒後跌坐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往起爬,就被人幾步過來伸了手搶先一步握住胳膊,略略用力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羅扇不敢抬頭看他,只吶吶地用極低地聲音道了句:“多謝二少爺……”
白二少爺鬆了手,淡淡道了聲“不必”,便又回至方才站立的地方,無視掉旁邊的白三少爺投向他的驚奇又懷疑的目光。
羅扇低著頭,籠在袖子裡的手攥得緊緊,身子忍不住微微地發著顫,手心兒裡,是他方才悄悄塞給她的被摺疊成很小一塊的方方正正的紙,不必去看,她已知道了那是什麼——她的身契。眼眶不由得一陣發熱:自由,她渴盼了七年的東西,這一刻由他親手交在了她的手上——她,自由了,真正的自由了!
謝謝你,白二少爺,白沐曇,謝謝你給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憶,我會好好珍惜,卻願你早日忘記,這世上有萬千的風景,總會有一處只屬於你。
羅扇抬起頭,望向正聽白老太太說話的白大少爺,接收到他飄過來的眼神,便回以一記光風霽月晴空萬里的笑,他那眼底便也帶上了不易察覺的笑意,收斂了心思,聽面前的白老太太說些什麼。
白老太太正抓著白大少爺的胳膊萬分地急切:“雲兒!你既有私產,便將咱們家人都救出來罷!這都是你的血脈至親啊!你怎能忍心看著他們受那牢獄之苦?!或者——或者你若做不了主,就把雲徹叫來,讓你祖父同他說一說,就當是咱們先借他些錢,日後還上……”
白大少爺唇上浮起一抹嘲笑:“祖母難道忘記了雲徹是為的什麼留在白府這麼多年的?”
白老太太一下子就噎住了:那雲徹對莫氏的心意誰人不知?只怕他想知道莫氏死亡真相的急切不比白大少爺少,把他叫來幫忙,他也只會站在白大少爺那一邊。
“雲兒……你母親確實是觸柱自戧啊……”白老太太苦口婆心地想要勸動白大少爺,“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又何苦再把這段痛苦翻出來呢?”
“我並未強求你告訴我真相,”白大少爺笑容愈冷,“所以,你也莫要強求我幫你們免去這牢獄之災,不過祖母你且放心,你們所有人的後事,我會盡心盡力地辦好的。”
“你——大逆不道!”白老太太氣得胸內翻湧險些噴出一口老血來,“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逆孫!逆孫!——梅衣!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還不給我家法伺候!”
“祖母,我看您真是上了年紀偶爾愛犯個糊塗了,”白大少爺手裡把玩著白府的府印,臉上嘲笑愈濃,“這會子您又不怕讓外人看笑話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