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事不甚清楚,望姑娘莫要怪罪。”
黎清清“哦”了一聲,回頭看了看那房門,還待再問,便見黎清雨站在幾步外皺著眉叫她:“清清!你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過來!”黎清清紅了紅臉,連忙應著匆匆過去了。
羅扇等人就只在門外立著隨時等裡面主子召喚,大廳內的眾人已經各自歸座,猶在議論方才之事,還有人不時衝著那廂蒼白著臉不知所措的表少奶奶指指點點。表少奶奶又慌又怕還有著幾分惱怒,不肯再在廳中停留,帶著人便往外走,才走到距羅扇他們所在房間不遠處的廊上,就被隨後跟上來的方琮叫了住。
“無恥之徒!”表少奶奶恨意滿滿地瞪著走到近前的方琮,“你這不要臉的賤人!你——”
方琮一揮手打斷了表少奶奶的斥罵,不緊不慢地笑道:“劉氏,你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了。還用我再提醒你一次剛才你都做了些什麼嗎?白大少爺目前傷勢不明、生死不知,你究竟清不清楚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你可知道,白大少爺如果因橫禍而死於非命,白二少爺就失去了繼承權?白太太是一家之主母,自己的嫡親兒子白二少爺不能繼承家業,你認為白太太會不氣不惱甘心放過造成此事後果的元兇麼?
“你劉家的確在你們家鄉那邊財大勢大,然而跟白府比起來卻不過是螻蟻一隻罷了,無論是拼財還是拼勢,只要白太太心存報復,你劉家在她手底下壓根兒走不過一回合去!何況天階對你之不喜又並非秘密,一個沒有夫寵的棄婦,你覺得白太太會對你手下留情麼?只怕到時候讓你家破人亡都是輕的,對付女人的手段多得是,賣入青樓為娼為妓,你這輩子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我若是你,劉氏,就趁早想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莫再耍你那大小姐脾氣,你所仗的不過就是自己孃家有錢罷了,一旦你孃家垮了,你還能倚仗誰?如今你闖下了這樣大的禍事,當務之急是想法子自保,就甭再想著什麼爭風吃醋收了天階的心了!天階對你如何,你心裡比誰都明白,他寧願同男人歡好也不願與你同房,你還指望什麼呢?”
說至此處,表少奶奶又被戳中了痛處,尖叫一聲:“無恥!你這下流骯髒的淫。賤胚!若不是你,衛天階也不會棄我於不顧——”
方琮哈哈地笑起來,壓低了聲音道:“劉氏,你連個男人都爭不過,還有什麼臉面好在這裡大吵大嚷的?在我未識天階之前,天階可曾與你圓房?天階可曾碰你一碰?天階可曾與你溫柔細語過?就算沒有我,天階也不會喜你,更何況天階現在有了我,就更不會對你產生任何情意,你永遠沒機會與他同床共枕,永遠沒機會享受他的溫柔愛撫,永遠見識不到天階在床榻間最迷人最動情的樣子……
“劉氏,你這又是何苦呢?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註定一輩子不會快樂,你現在年輕又貌美,孃家財大又氣粗,完全可以再找一個愛你重你唯你是從的優秀郎君,何必在天階這一棵樹上吊死呢?你今日當著整個藿城的商家大鬧了這麼一出,白大少爺的事暫且不論,只這一出就讓你從今往後在藿城的貴人圈裡再也抬不起頭來!難道你想一輩子都這麼低著頭受盡冷遇恥笑而活麼?天階不寵你,旁人不尊你,你圖個什麼?
“你今兒這一場不過是想爭一口氣罷了,是,你當著眾人之面打了你丈夫,就算還能接著打他,打個斷手斷腳跪地求饒,讓你心裡痛快了舒服了有面子了,可這有什麼用呢?只會讓天階愈發不喜你,只會讓眾人愈發恥笑你,你還傷了白大少爺,白府不會輕易放過你,你孃家又根本扛不過白府財勢,你自己說說,你現在還有什麼?你已是孤立無援,後路盡斷了!
“劉氏啊劉氏,一個女人再要強,也無非是求一位真心對自己的丈夫、一個衣食不愁的家、一生安定無憂的日子,不是麼?你再糾纏不休的鬧下去,這些就全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