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頤����桌鹹��刪統閃稅酌拋鍶栓D―按白氏族規來說,完全是可以被休掉的,不管她年紀多大、膝下幾名兒孫。
白老太太拼著一口氣,與白老太爺異口同聲地喊了句“且慢”,白老太太顫巍巍地向白大少爺道:“雲兒不得胡鬧!祖母是為了你好……”
“既是為了我好,就該隨我高興,”白大少爺立即接上話茬,“我綠院的人不許換,你允是不允?”
“允,允,唉……”白老太太只得鬆口,如今廳上這麼多人看著,她若再堅持,怕是要坐實了那嫌棄沒孃的瘋傻親孫子的話了。
“綠院是我的老窩,我的地盤,沒我允許,誰也不許進去,誰也不許呼叫我的人,你允不允?”白大少爺繼續逼問。
“這不行……府有府規,我就是再疼你,也得遵循府規辦事,否則何以服眾?”白老太太到底也曾是鐵手腕掌過家的。
“服眾?我是主子,難道還要看奴才們臉色行事不成?!”白大少爺分毫不讓,“還是說,祖母認為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任意出入我的院子?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任意呼叫我的僕從?我身為府裡頭的主子,還不能擋著別人進我的院子了?”
“你院子裡的奴才也是府裡的奴才,自然要聽從府裡統一指揮!”白老太太漸漸緩過氣來,恢復了幾分嚴厲。
“祖母的意思是,我院子裡的奴才其實都不歸我,而是歸府裡,也就是說,我那院子裡其實連一個奴才都不算有,我這個當主子的連使喚奴才的權力都沒有,是不是?!”白大少爺聲音反倒帶了顫抖,回頭看了眼廳中眾人,眼底含了淚水,“原來祖母就是這麼疼自己孫兒的,如此,我一個奴才也不要了,那綠院就我自己一個人住,總歸我是個瘋子,沒人願意疼我……”
這話啞著聲說出來,倒令廳中不少心軟的下人跟著紅了眼圈,白老太太的話又一次被曲解了意思,氣急得直踉蹌:“盡是胡說――盡是胡說――你這是要生生氣死我!”
白大少爺似是沒了精神,失魂落魄地擺了擺手,嘶啞著聲音帶了哭腔道:“我不氣死你,你也別再花言巧語地哄我了,你想撤走我的下人,全撤走就是,你不願我住在綠院,我大不了睡在大街上,如此一來綠院也可以隨便讓人進出了,正合了你的心意……我這就走,免得你看著不喜,你且放心,我走的時候不會帶走你家裡一針一線,在外頭餓死累死也不會算在你的頭上……”
白老太太連忙叫人把白大少爺攔下,一時也急得垂下淚來:“冤孽啊……我這孫兒是要活活逼死我啊……”
白大少爺哆嗦起來:“我都這樣決定了,你還說我逼你?!你想要我怎樣?!讓我一頭撞死在你面前才高興麼?祖母,我到底是你的親孫兒,為何要逼我走絕路?你就這麼不喜歡我麼?也罷,既如此我也不讓你為難了,不若一了百了,讓你眼不見為淨。”
說著彎□撿起地上一片碎瓷,作勢便要往頸子上劃,慌得一眾人齊齊驚叫著撲上來阻攔,白老太太哭叫著道:“住手!你要什麼,我全都答應你!給我住手!”
白大少爺垂眸遮住眼底冷笑,再抬起來望向白老太太時又是一派委屈:“你說話不算話,我不信你。”
“我答應你的一定算,立刻把那東西扔了!”白老太太軟在椅子裡,偌大的年紀已是經不起這場波瀾洶湧的折騰。
“我那綠院的下人由我管,沒我允許誰也不得呼叫,誰也不得進門,你允不允?”白大少爺問。
“允、允!你……真真是……”白老太太頹然地垂下了頭。
白大少爺扔掉手中瓷片,拍拍手,轉頭望向白大老爺,帶著淚花一咧嘴:“爹爹,我累了,你揹我回綠院好不好?”
廳中眾下人真有幾個低著頭忍俊不禁的:大少爺果然是瘋得厲害,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