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少爺被“唯一的缺點”幾個字惹笑了,手臂微微用力把羅扇揉在懷裡:“我怎會嫌棄一個願為我同天下人對著幹的女人呢?何況這女人還敢用刀子捅人?更何況這女人全身上下就一個缺點?狠夫配毒婦,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正正好,好得很!”
羅扇自己也嘻嘻哈哈的笑,在白大少爺懷裡扭了一陣方抬起頭道:“所以你這陣子在外頭一直在安排對付衛氏的事?”
白大少爺漸斂笑意:“她只是其中之一,逼死我孃的元兇亦不能放過。”
“你是指……老太太?”羅扇摟著白大少爺的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以示寬慰。
“我娘走得蹊蹺,相信雲徹也同你說過當時的來龍去脈了,”白大少爺目光森冷,“不論**如何,老太太總脫不開對我娘相逼的責任,不僅是她,還有白氏宗族――當年他們被老太太請來對我爹孃百般威逼利誘,這些人聯手促成了我孃的亡故,他們,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羅扇將白大少爺抱緊,心裡湧起疼惜,她能理解白大少爺身上揹負的仇恨,莫如是當年也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而已,生活在這樣一個深府大宅裡本就步步驚心如履薄冰,為了捍衛愛情遭受整個白氏宗族施加的巨大壓力,那是怎樣的一種冷酷的力量可想而知,他們聯手逼死了她,造成了白大少爺幼年失怙的終身難以彌補的親情缺失,這讓他怎能不恨?
只是宗族大於天,想那官員們若是獲罪抄家,宗祠所在的土地都可以免於歸公的,可見宗族的重要性對於古人來說有多麼的不容侵犯,白大少爺卻準備要憑一己之力對付整個白氏宗族,那將是多麼危險又幾近不可完成的任務呢?!
羅扇心疼他,為了給母親討回公道一力撼山,明知未來艱險而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漩渦,旁人永遠也體會不到他的痛和遺憾,誰也無法代替他承受他所面對的一切,他從失去了母親的那一刻起就一個人揹負起了這些危險與苦痛,誰又能知道眼前看似強大如山嶽的他內心深處已是怎樣的傷痕累累千瘡百孔?
人們總以為堅強的人不會痛不會累,卻不知那是因為痛太多累太多早已忘記了如何去脆弱。
羅扇把臉埋在白大少爺胸口,低聲地堅持地請求:“帶上我,帶上我,不許你再一個人,從今往後,你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須有我的參與,我的《枕夢居回憶錄》不允許某一章裡只有你或只有我,每一章男女主角都必須同時出現!聽到了麼?”
“聽到了。”白大少爺臉上淡淡地笑,羅扇的腰卻被他用力摟得生疼。
“那麼,把你的計劃告訴我罷,咱好主意出不了,餿主意沒準兒能湊上一兩個。”羅扇嘻嘻笑著,用輕鬆去沖淡白大少爺洶湧而起的情緒。
白大少爺鬆開手臂,在羅扇額上印了一吻,低聲道:“去把燈吹了,我細細說給你聽。”
羅扇紅了臉頰:“你你,你想幹啥?大晚上的吹燈幹啥?!”
“又意淫我呢是不是?”白大少爺伸出根手指點在羅扇的唇上,“放心,我今兒沒力氣滿足你那小小肖想……熄了燈,說累了直接睡,我今晚……想同你一起入眠……”
“這……這不行……還沒成親……”羅扇紅著臉往後縮。
“成親不過是走個形式給別人看的,只要我認定了你,你認定了我,還在乎別人怎麼想麼?”白大少爺拽住幾乎要縮到牆角去的羅扇,翻身壓過去湊在耳邊吹著蠱惑的氣息,“放心,我不動你,今天當真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想抱著你好生休息,做個好夢,嗯?”
最後這聲“嗯”,低低啞啞沙沙酥酥,羅老扇子一個把持不住色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