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吻。
另兩個在原地吭哧了半天,冰砣子裡張著圓嘴的魚們漸漸不厚道地勾起了唇角。
見羅扇依舊揣著手立在風雪魚中眯著眼兒笑,翠桃不幹了,一指她鼻尖:“你幹啥不動彈?!別想偷懶!”
羅扇眨眨眼:“你們推不動是不是?”
“你能推動?!你推個我們看看!”翠桃不服氣地瞪著她。
“我當然能推動,我不僅能推動,還能幫著你們把這八個冰砣子全推伙房裡去。”羅扇笑著眨眼。
“鬼才信你的話呢!”翠桃撇著嘴,“昨兒你還騙了柱子說那下水溝子裡不知誰掉了個銀錁子,害他弄了一身泥出來,屁也沒撈著一個,回去被他老子娘一頓狠揍。”
誰說屁也沒撈著?那不是把我因不小心滑倒而甩進去的一隻鞋給撈出來了麼!羅扇心道。抿了抿嘴兒:“我說我能我就能,不走尋常路,一切皆有可能。不信的話咱們打賭?”
“好,你說賭什麼!”翠桃壓根兒不信羅扇鬼扯,別說是她,就是麻子嬸來了也不會信。
“你們兩個要不要賭?”羅扇笑眯眯地望向小鈕子和金瓜。
“賭就賭!”
“誰怕誰!”
羅扇笑得像只猥瑣的老狐狸,慢條斯理地道:“那就賭晚飯吧。我若輸了,今天的、明天的、後天的晚飯,我全讓給你們,你們若輸了,今天的晚飯就要讓給我,怎麼樣?”
三頓換三頓,很公平。翠桃三人點頭同意。
羅扇一抬袖子,將臉掩住釋放了一陣奸笑,放下袖子時已然恢復了浩然正氣,不緊不慢地進了水房,抄起瓢子舀了兩桶水,然後用扁擔挑了——她芳齡八歲的身子挑這麼兩桶水還真是有點吃力,好在底子好,想來是從極小時起就幹粗活兒的,因此即使被她靈魂附了體也依然保留著實力。
羅扇其實不想這麼坑那三個與她現下這肉身年紀相仿的小丫頭的,畢竟在她這張八歲羊皮的外表下有著一條【果斷和諧】歲的狼的靈魂。但是轉而一想,她是幾千年後穿越來的後人,這幾個小丫頭是幾千年前的古人,按輩分來算的話……反正她們是長輩,她是晚輩,坑爹不坑妹,天經地義。
於是就這麼厚顏無恥地認同了自己的做法——她是真的真的需要飽飽吃一頓來挽救自己這個日漸虛弱的肉身,她穿到天龍朝至今已經一個月了,短暫的異世生涯裡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這讓自詡為吃貨星下凡的她情何以堪?
況且,小鈕子、金瓜、翠桃這三個丫頭都是家生子,即爹媽都在這間府上做奴才,而她這肉身卻是孤兒一枚,三個丫頭一頓吃不飽還有老子娘能給她們留一口,她吃不飽的話那就只能幹餓著。
一想到這個羅扇就覺得委屈:尼瑪為毛別人一穿就上小姐上美女上天嬌?尼瑪為毛老孃一穿就上蘿莉上孤兒上奴才?尼瑪別人穿成丫鬟身邊兒都有俏公子俊王爺可以養眼怡“性”,尼瑪老孃穿成丫鬟身邊兒全是甩著大鼻涕的丫頭片子!
羅扇越想越心酸,然後就更餓了。
肉身原主兒想來也是餓死的,反正羅扇在那邊兒食物中毒光榮獻身於偉大的美食事業之後醒來時就在這邊殭屍似地乍了。仰仗著一張蘿莉皮透過四下裡打聽,這才知道這原主兒是被人牙子賣進來的,大概也是因為適應能力差,來了沒幾天就斷了氣。
幸好羅扇這猛鬼附身得及時,沒等其他人發現原主已死就來勢洶洶地雀佔了鳩巢,除了不太滿意現在每天吃不飽的處境之外,她這個初來乍到的異世人暫時也沒什麼更高的追求。
原本呢,肉身的名字叫做春杏,羅扇一聽別人這麼叫她雞皮疙瘩就起了一身,好說歹說地求了這個院子裡最大的頭頭麻子嬸,讓她改成了自己的原名——姓是不能留用的,她是奴,而且還是這裡最下等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