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套四根油條的。藥,藥,切克鬧,煎餅餜子來一套,動次次打次次……白二少爺踱到羅扇跟前,彎下腰來湊到她耳朵邊,語氣格外溫和地低聲道:“如此可大行推廣於天下百姓的食法,不先與我看過便拿出來讓外人知曉……扣你一個月的月錢以示懲戒。”
羅扇張著血盆小口傻在了當場。
吃罷早飯收拾乾淨,繼續上路向山區深處進發。羅扇失魂落魄地坐在VIP專座上對著炭爐上已經燒開的水發呆,“可以沏茶了。”閒倚在小榻靠枕上翻書看的白二少爺好心提醒她,羅扇強打精神拎了壺過來,揭開桌上茶壺蓋子,嘩啦啦倒進水去,白二少爺認真地看著那水柱將壺注滿,末了道:“茶葉呢?”
“……啊!”羅扇反應過來。
“啊。”白二少爺搖了搖頭。
忘了往茶壺裡放了,羅扇垂頭喪氣地去拿茶葉罐子,重新沏上茶後又坐回馬紮上去繼續失魂落魄。白二少爺翻了一陣書,忽地開口:“你爹孃是做什麼的?”
羅扇一驚,思量了一下方道:“小婢的爹爹是給人幫廚的,小婢的娘靠給人縫縫補補賺些嚼用,然而度日還是有些勉強,這才將小婢帶到白府裡來。”把父親說成是給人幫廚是為了以後好解釋為什麼自己會做這麼多的菜色,雖然入府時這肉身才八歲,但也可以解釋成是基因遺傳嘛,古人雖不懂啥叫基因,但遺傳總是相信的,她甚至還可以編個謊話,說是她爹從小。逼她背菜譜,反正也查無實證。
“他們現住何處?”白二少爺又問,這下羅扇編不出來了,只好惴惴地反問:“爺問這些是……”
白二少爺仍舊翻著書,也不看羅扇,淡淡地道:“府裡大廚房一直缺人手,針線房也少人,我可以讓人把你爹孃安排進去,一家三口都在府裡吃住,彼此少些牽掛,每月的月錢也足夠你們一家花的,只要不亂買東西還能攢下不少,如此你也能踏踏實實盡心盡力地給我辦事,你覺得如何?”
羅扇忽閃著眼睛看著白二少爺:這樣的待遇對一個二等丫頭來說實在已經是厚賞了,只可惜她根本不知道本尊的爹孃現在何處,四年多來他們從來也沒有到白府上來看過她,說不定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回爺的話,小婢的爹孃投奔遠方的親戚去了,未在本城,只怕是聯絡不上了……”羅扇只好繼續扯謊,“謝爺的恩賞。”——您老人家只要把那一個月的工錢還我就行了,真的。
“喔,那就算了。”白二少爺根本不理會羅扇眼睛裡射出的灼灼的“工錢!工錢!”的目光,只將手中書往臉上一蓋,聲音悶悶地從下面傳出來,“我小睡一會兒,有人進來便叫醒我。”
不許逃避這個問題啊混蛋!羅扇面目猙獰地狠狠衝著白二少爺翻了個慘白的大白眼,卻聽見書下面又飄出來一句:“眼睛若又不舒服了就坐過來給我捶捶腿,少幹些費眼睛的活兒。”
這……這尼瑪……他這絕對是蒙的!你以為你很瞭解老孃嗎?!下回老孃衝你豎中指啊你再來猜猜看!
羅扇忿忿地坐到榻沿兒上給這位無所不知爺捶腿,年紀輕輕的有必要捶腿嗎?這個年紀應該來全套的熟女按摩才對!咳。
一主一僕一躺一捶,慢慢地漸入佳境,白二少爺呼吸均勻似是已經睡過去了,羅扇偏著頭望向車窗外,既是出來遊玩當然要好好兒地賞賞景才對啊,這位爺怕是早就玩得不帶玩、賞得不帶賞了,一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