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功夫才終於給他調理了過來,直接產生的效果就是這個傢伙連睡覺都一併踏實了,再也不尿床,再也不夢遊了。
然而,瘋子就是瘋子,白大少爺並沒有因為羅扇的精心調養而慢慢地恢復神智,他只是性子變得溫和了而已,並不代表他就此恢復了正常,每天該傻樂還是傻樂,該耍脾氣還是耍脾氣——不再亂摔東西已經是相當大的進步了。
這天晚上白大少爺又發脾氣了,惹得綠蕉門也不敲就闖進了羅扇她們的房間,羅扇才剛洗完澡,正光著屁股從澡盆裡出來,被綠蕉一把抓住就要往外拽,直嚇得羅扇吱哇亂叫:“綠蕉姐!綠蕉姐!別急!別急!讓我穿上衣服先!”
綠蕉也確實是急了眼了,這才反應過來,鬆開羅扇由她先穿衣服,頓著腳道:“大少爺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死活不肯讓我們伺候,還是你趕緊過去看看罷!真是要了命了!”
羅扇被綠蕉拽著三步並作兩步地進了上房,見西間臥房的門關著,裡面聽得大少爺正在那兒吼:“笨手笨腳的!爺不讓你們伺候了!都滾!都滾!”便見門開處綠柳綠桐渾身是水地狼狽逃出來,一見羅扇就彷彿逮找了救命稻草,一人一根胳膊地扯住,一個用力就把羅扇搡了進去。
這是鬧什麼呢?羅扇好容易穩住腳步定睛一看——噯喲媽呀!鼻血狂飆啊!見白大少爺正一絲。不掛地坐在木頭浴桶的桶沿上,大馬金刀地叉著兩根腿怒火沖天。
上帝陀佛啊……這,這NC…18級的咱承受不來啊!羅扇捂著鼻子轉身就要逃之夭夭,卻不料去路早被綠蕉三人在外頭堵得死死,正計劃著跳窗出去,就聽見大少爺那廂一聲沉喝:“小扇兒!你來得正好!過來伺候爺沐浴!”
羅扇猥瑣地捂著鼻子縮著肩膀眯著眼睛挑著眉毛摳著內八字腳慢慢轉過身去,賠笑著道:“爺,小婢沒伺候過人沐浴,怕不能盡心盡力,爺還是讓綠蕉姐她們幾個有經驗的來罷……”
“嘟!爺讓你來伺候你就來!哪兒那麼多廢話!她們若是能伺候爺還叫你來幹什麼!”大少爺一屁股坐回桶中,濺起一片水花,“快來!”
見關鍵部位被水馬賽克住了,羅扇這才壯著膽子一點一點蹭過去:“爺,綠蕉姐她們以前不是一直伺候您沐浴的麼?怎麼突然就不讓她們來了?”
大少爺冷哼一聲:“爺讓她們給爺唱個小曲兒助興,不是不會唱就是唱得難聽得要死!你來,爺要聽你唱!”
羅扇立時黑線滿額:唱曲兒……唱什麼?“大象……大象……”嗎?
“那,小婢唱曲兒,爺讓綠蕉姐她們進來伺候沐浴罷?”羅扇妥協了一步。
“不要她們!你過來給爺搓背,邊搓邊唱。”大少爺把搓澡的粗巾子丟給羅扇,“快點!”
“好……好罷……”羅扇沒轍,只好蹭過去,一邊搓背一邊祭出五音嚴重脫軌的貓兒嗓唱道:“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談戀愛,一隻它是公的,一隻還是公的,真奇怪,真奇怪……”
“為什麼?”大少爺忍不住問,“為什麼兩隻都是公的?”
“想知道答案?”羅扇反問。
“想!”大少爺點頭。
“好,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指揮,我說好才能好,否則你就甭想知道答案。”羅扇道。
“好罷,你說,要我幹什麼?”大少爺問。
“拿著巾子,自己搓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