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動,只好連哄帶拽地硬是挖起來趕上床去脫得只剩下貼身的褻褲一頭栽倒在枕頭上睡死了。
羅扇給他在肚子上蓋了條薄薄的紗制的被子,將他脫下的滿是汗味兒的衣服卷巴卷巴拿到院子裡去洗淨晾好,又取了套乾淨的放到枕邊預備著,因距晚飯的時候還早,就索性在床邊椅子上坐了,一手捧書一手執扇,邊看邊輕輕給白大少爺扇著,農曆四月末的天氣已經很有些熱了,羅扇坐著不動還時時冒汗呢,何況他一路頂著日頭趕回來。
白大少爺睡得很沉,直到日落時分也沒有要轉醒的跡象,羅扇放下書和扇子,輕手輕腳地離了正房臥室去做晚飯,夏天天熱通常不做太過繁瑣油膩的菜式,且羅扇見白大少爺回來時是又熱又累,恐他一會兒醒了也不見得有什麼胃口,便只做了幾樣簡單清口的。
把蒸熟晾涼的糯米飯用杵子搗爛,然後平鋪進塗了層熟油的方形食品模子裡壓平,在糯米上鋪一層調好的豆沙,再在豆沙上撒一層炒熟的核桃芝麻花生碎,最後再鋪上一層糯米壓瓷實,將模子倒扣在案板上,脫模後即成了糯米涼糕,用塗抹了熟油的刀切成菱形塊,撒上拌了蜂蜜的糖桂花,便是桂花蜂蜜涼糕了。
再用幾筐平日收集來的竹林裡的落葉燒了用來烤竹筍。筍本身含有草酸,平日用它來做菜為了去除這個味道一般都要先焯水,然後再拿來炒菜,筍的自然鮮味兒卻也因此而消減了不少。竹筍的外表包著一層嚴密的筍殼,用這種烘烤的辦法卻可以利用這層筍殼留住竹筍本身所有的鮮味兒同時也能去除草酸的澀味,且火炙和竹身的香氣又都能滲入經烘焙而變得鬆散的筍肉中,燒烤好後剝去筍殼,將筍肉撕成細條小段裝盤,其味道清鮮甘甜,或可調出各種口味的鮮汁澆淋其上調拌均勻,汁味兒完全滲入筍中,筍的鮮香卻可絲毫不減,是絕好味道的一味清供,古人把這種做法叫做“傍林鮮”。
另洗了十幾個新鮮菱角,放鹽和薑片用水煮熟剝了,雪白如玉地推了一盤子,最後一道湯也很簡單,把蔓菁和蘆菔也就是蘿蔔切成細絲,用清冽的井水熬煮,湯色清白,古人贊曰:“醍醐甘露未易及此”,可見味道是極鮮美的。
將晚飯用托盤端進正房堂屋,布好碗筷,羅扇洗了手便進臥室去叫白大少爺起床,先把燈點亮,然後湊到床邊,見人還睡著,紗被已經被掀在了一邊,露出修長精壯的身子來,額上胸膛上都布著一層細細的汗。
羅扇忍不住拿眼在人家身上溜了那麼一圈兒,順便用精芒閃爍的目光關照了一些重點部位,然後才紅著一張老臉轉身去取了幹且軟的大巾子來給白大少爺擦汗,一手擦著一手拿過旁邊的扇子輕輕給他扇著風,帶看著汗意差不多下去了,這才輕聲開口叫他:“爺,起來罷,吃晚飯了,吃了歇一會兒再睡。”
接連喚了幾聲才見白大少爺睫毛一抖睜開眼睛,黑汪汪的眸子略顯朦朧地望著她燈光下分明的眉眼,半晌伸出熱氣騰騰的手將她的手握住,用因才睡醒而顯得有些沙啞的聲音慵懶倦怠地道:“好累……一時起不來了……幫我捏捏。”
“捏哪兒?”羅扇把手裡的巾子和扇子放到一邊認真地問。
“小腿肚子,酸得要抽筋了。”白大少爺指了指自己的腿。
羅扇果然坐到床邊去先給他捏靠著床外面那根結實緊繃的小腿,耳裡聽著他低一聲淺一聲地指揮:“左邊……對,用點力……嗯嗯,往上些……對……再往上些……別捏那兒,癢。再往上……對……輕些……嗯……往上……”
羅扇一邊捏著,那對大眼珠子一邊忍不住總往某重點部位飄,白大少爺的褻褲是真絲質地的,薄薄軟軟的一層貼在身上,導致各種曲線極盡妖嬈地呈現在羅某人的眼底,那叫一個血脈賁張,那叫一個神搖魂盪,那叫一個浪裡白條,那叫一個你下我上……
“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