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吃了個不亦樂乎。
鷹子看著羅扇風捲殘雲般地連吞了兩個大紅薯,小肚皮都漲起來了,便把剩下的四個裝回挎囊,然後遞到羅扇手上:“這個你拿著,餓了吃。”
羅扇有點不太好意思:“這不太好罷……”好不好的反正是伸過手去接了,然後挎在自己身上。
鷹子起身拍拍衣上的灰:“你喜歡吃,我過兩天還給你拿。”
“喔。”羅扇也跟著站起身,“謝謝你。”
鷹子沒看她,用腳把火踩滅:“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羅扇把挎囊藏在衣櫃裡,用自己的衣服遮住,舒舒服服地躺上鋪去,睡了穿越以來的第一個飽飽的覺。
第二天鷹子就把羅扇要的竹片悄悄送來了,翠桃很是高興,因為這一次鷹子是替她取的柴禾,心道羅扇被派去淘米倒也不全是壞事,至少她和鷹子能見面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翠桃當然不知道羅扇和鷹子“暗通款曲”的勾當,兩個人隔三差五地就在那間廢棄的小庫房約一次會,約會內容當然除了吃還是吃,以至於連羅扇本人都有些擔心鷹子二舅家的紅薯存貨到底能供養她到幾時。
這一次鷹子終於帶了紅薯以外的東西來,用羅扇編的小竹簍裝了四五個大土豆,羅吃貨照樣吃得腮幫鼓鼓。
鷹子看著羅扇心滿意足地抹著小嘴兒,垂了垂眼皮兒:“我娘誇你手巧。”
“喔?”羅扇看了看地上的小竹簍,眯眼兒一笑,“替我謝謝伯母誇獎。可惜竹片太少,否則還能編個笸籮送給她裝針線。”
鷹子看向她,很是認真地道:“我家後面就有一片竹林,改天我回去多砍些竹子來。”
羅扇也認真地看了他一陣,道:“鷹子,我們兩個合作,好不好?”
“合作什麼?”鷹子問。
“你每次回家以後去砍多多的竹子削成竹片,我用竹片編筐子編籃子,然後你拿回家,請伯父拿到街上賣,賣得的錢你們要七成,我要三成,你看怎麼樣?”這個想法羅扇思量已久,經過近些日子的觀察,她認為鷹子足可信任,而鷹子的老爹身體不好,也正適合擺個攤兒邊歇邊做買賣。
鷹子黑黑的眼珠兒在羅扇臉上盯了一陣,半晌方道:“我們五成,你五成。”
“你別跟我爭了,”羅扇笑起來,“你們又出力又出竹子,還管颳風下雨的上街賣,要七成還算少的了,你要是不同意,這事咱們就作罷。”
鷹子垂眸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同意。
於是羅扇每晚就有了事幹,等翠桃她們都睡下後,先去廁室擦個澡,然後就搬上小馬紮子坐在院子裡,藉著月光編竹藝。有月亮的晚上還好些,若是逢上陰天多雲,羅扇也就只好放草泥馬咆哮兩聲收攤睡覺。
已經編出雛形的半成品,櫃子裡藏不下的羅扇都讓鷹子放在了那間小庫房裡,而鷹子每次出府回家背上也總揹著很大的竹筐,東院的人都以為那是他從家中帶來的,事實上這筐子裡裝的全是羅扇編的玩意兒,一個套一個,每週差不多都能帶出去二十來個成品。
彩雲成親回來,麻子嬸正愁著怎麼安排人手——畢竟羅扇那小丫頭淘米這活兒乾得很是不錯,又隔三差五地編個竹製的小箱小匣孝敬她,不好再讓她回去幹雜活兒,偏巧院中有個嬸子不小心摔折了腳腕子,需在家調養個一年半載,麻子嬸就順水推舟地讓彩雲頂了那個嬸子的缺,羅扇也就可以繼續留在淘米這個位子上發光發熱了。
天氣越來越暖,轉眼已是濃春時節,羅扇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跟著大地萬物復甦了。曬著暖暖的太陽,哼著那一世的流行歌曲,羅扇同志的心情像小麻雀一樣歡躍開心。鷹子老爹那裡傳來了抗戰勝利的好訊息——羅扇編的竹製品在他們街坊間賣得很好,已經開始供不應求了。畢竟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