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不足為信,小婢還說自己是清白的呢,難道只憑一張嘴就能做證明?小婢方才已經自證得清清楚楚,若要非說此事乃小婢所為,也請拿出證據來!”
孟管事不緊不慢地道:“要證據,可以,地上的死胎和只有四等丫頭才有的汗巾子就是物證,雖說不能證明是你所為,至少可以證明所為之人就在你們三個當中,因而物證已經不缺,缺的只是人證,別人既然無法證明,那麼吃住睡都在一起的你們三人就來彼此做個人證罷!倘若有兩人都來指證是另一人所為,那就算是人證確鑿,多說無用――幾時證出來了,幾時這棍子再停,是死是活,你們自己掂量著罷。”
三個人再一次被推到了抉擇的懸崖邊緣,孟管事就是要逼著這三個自小長大親密無間的小姐妹相互指證,讓她們自相殘殺,讓她們泯滅天良,讓她們即便活下來也一輩子揹負著噬心齧骨的道德枷鎖,在無盡的痛苦折磨中走完自己可恥可悲的一生!
小鈕子已經徹底豁出去了,聲音淒厲狀如惡鬼,向著旁邊的金瓜尖叫:“金瓜――金瓜――你說啊!你說啊!是小扇兒――是她――你難道――難道想要被活活打死麼?!就是小扇兒做的啊――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伺候二少爺的時候她就因為爬床被巫管事打過板子,你忘了麼?!她前幾日做的那些好吃好喝不都是用爺們賞給她的銀子買來的麼!她本事大,有爺護著保著,她死不了的!你我呢?!家裡還有老子娘啊!我們――我們不能枉擔了這罪名啊!金瓜――金瓜――你快說――說是小扇兒做的――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你不記得了麼――我前些日子跟你說過――我看見她半夜跑去同大少爺私會的――你忘了麼?!”
羅扇啞然:原來小鈕子早就發現了,這也難怪,因為自己同白大少爺半夜約會的時候,小鈕子只怕也剛同那姘頭搭上,難保兩個人的時間正好對在一起,不是她發現她,就是她發現她,只沒想到她居然一直未曾有半點表露,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變的不僅僅是容貌,還有心。
什麼自證,什麼公道,什麼天理,在有心要你死的人面前全是狗屁,羅扇拖了這麼久,已經盡了全力,在那不能確定的援兵未到之前,她和小鈕子的命運,全都交在了金瓜的手上。
金瓜,你會做怎樣的選擇呢?羅扇望向對面那個一向蠢蠢笨笨,甚至被人看作一無是處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175、不速之客
金瓜的頭垂在凳子外面;頭髮散亂;隨著棍子的抬起落下發出傷獸般的呻。吟。孟管事身後的一個婆子幾步過去,揪扯著她腦後亂髮硬是令她抬起頭來,一樣的滿臉涕淚;唇角還破了,下巴上蹭著血。
“說!”孟管事不能逼問;但那婆子能。
金瓜費力地抬起眼皮,看了看對面的羅扇;又看了看旁邊的小鈕子;氣虛力竭地開口:“小……小鈕子……”
小鈕子在旁邊聽到;瘋了般尖叫:“金瓜――你胡說――你血口噴人――你收了小扇兒多少好處?!你――”
金瓜卻是恍若未聞;只管繼續顫抖著往下說:“……小鈕子……前一陣子……才剛來完月事……我見過她……她在房裡洗沾了血的……褻褲……”
小鈕子怔了一怔,便是嚎啕痛哭:“金瓜……金瓜……正是這樣的……”
孟管事聞言笑了:“如何?小扇兒;這兩人皆可作證,你還有什……”
金瓜卻在那廂仍未停口:“小扇兒……小扇兒來月事的日子……同我一樣……我們兩個……一起……一起洗的婦帶……一起去的廁所……我看到她來了……我看到的……”
孟管事眼底閃過尷尬和羞惱,聲音帶了冷厲:“好個憨丫頭!不成想竟是個工心計的,既不想得罪這邊又不想得罪那邊,到了這步田地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