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恪寧環顧四周。一個簡潔普通的小四合院。花圃中栽種幾樣易活的花草。房屋也沒有上鎖。正房的牆上一點裝飾也無,看得出主人的日子算是清貧。耳房內的一張木圓桌上還擺著裝女紅的小笸籮,裡邊有一隻做完的新荷包,裡邊用晾乾的蘭花填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上面還懸著鵝黃穗子。
“咦?”玉景不由得吃驚。那鵝黃穗子豈是尋常百姓家可以用得的。
“這是什麼人,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恪寧低頭將這荷包收到懷裡,輕聲道:“她這是故意要躲著我們。想來這東西也是要留給我的。”她轉身吩咐:“你們繼續守著這裡一個月。除非主人一個月之內都沒有回來,你們才準回來向我覆命。若是主人回來了,你們切記不要驚擾她,只記住她的去向就可。”
……
這一年京城到了初夏,才剛剛顯出了一絲生機。柳枝抽綠,新蕊初吐。張廷玉的府上十分的熱鬧。雖然張廷玉一向是謹慎小心,到底因為太夫人的壽辰,隨表明不收同僚們的賀禮,但也擋不住各府中女眷們往來絡繹。
惟雅是早定了要來叨擾。恪寧當年與張廷玉夫人姚若蘅也曾有過數面之緣,連壽禮都早早備齊,要給足了張夫人面子。
張府一向以節儉著稱。沒有大排筵宴,也沒請戲班子。迎來送往幾番之後,也只剩下平日相熟的幾家還在。姚若蘅不僅素有才名,主持家務事更是高明的很。又將自家婆婆奉承的無可無不可的。一家子其樂融融倒也令人稱羨。席間,惟雅和恪寧幾次想要說話,都找不到機會。姚若蘅看在眼裡,笑著向惟雅道:“你明裡是來我家拜壽的,其實不過是邀了四福晉一起來消食化氣來的。你們兩個多少年來都是出雙入對的,還不下了飯桌,往那後花園子裡說悄悄話去!”
惟雅正中下懷,拉著恪寧就離了席,衝她笑道:“你那是嫉妒我有這樣的好姐妹。我們只管瞧著老婦人開心就罷了!你,我們就不奉承了。長壽麵我們也吃了,這壽我們也拜了,剩下的好話自然只有我們兩個去說了。沒你什麼事!你只管將那殘羹剩菜撿些填飽肚子就完事了!”她這話說得一屋子女人撫掌大笑。姚若蘅也不理她,讓她倆自去。
惟雅與恪寧不過挑了處僻靜地兒。平日惟雅不願來恪寧處,怕招惹閒話。這時正有機會,趕忙拉著她詭秘一笑道:“我說我有大禮送給你。不知道你可願不願意笑納了?”
恪寧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先說來聽聽,若真是大禮,那我正好也有還禮給你!”
“是嗎?”惟雅笑笑。“我要說的這件事,可算是驚天秘聞。你要回給我的禮,就不知道拿不拿的出手了。”
恪寧臉一沉,斜了惟雅一眼:“你在我這裡還賣什麼關子?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有了這個人,你想將你的那件事化解了,也就不算什麼難事了。”
惟雅眼中一亮,心領神會。這才笑著說:“為了想怎麼樣才能幫你一個大忙,我這回可算是下了大功夫。我知道你和四哥現在夫唱婦隨,美滿和睦。不過,想來雖無近憂,也有遠慮。你這個遠慮……”
恪寧雙眸一閃,問:“我的遠慮是什麼?”
“你的遠慮不僅節節高升,最近還回了京城。”惟雅笑道。
恪寧一震,抬眼盯住了惟雅。
“不知道他此番回來,有沒有為了他自家妹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