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了。”恪寧似是微微嗟嘆。“我還不曾去過那裡。圓明園啊。”她低下頭,像是在思考什麼。
“今兒,胤禵來了?”他終於轉回正題。恪寧就等著他來問。便介面道:“他今兒是來了,你不在,弘時那孩子也出去了。所以我就陪他說了會子話。”
“他也沒說些別的?”胤禛又問。
“你希望他再說點什麼?”恪寧反問道。
胤禛愣了愣,微微笑著搖搖頭。
“你是不是擔心,他和我說了什麼你不想讓我聽到的事兒?”恪寧忽而又問。她注意到了胤禛隱約的緊張。
胤禛撇嘴一笑道:“我有什麼怕讓你知道的。我的那點事,你不是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他探過身子來,貼近恪寧說話。唇間吐出來的熱氣,刺到恪寧耳後的肌膚,有一種細小的顫慄。恪寧輕輕的移動了一下身子,扭著頭看胤禛。他的眼裡泛出一層流轉的光彩,因為許久沒有這樣的接近,她聽到他低低的沉穩的呼吸覺得有點陌生。
“你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所以你覺得可以把我捏的死死的。可我不是真的怕你,而是我心甘情願的怕你……”
恪寧一瞬間的僵住。他輕輕貼住她的面頰,指尖摩挲著頸項,逐漸插入她的髮髻裡去。可她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動作。
“胤禩為什麼被皇阿瑪見棄?僅僅因為朝臣的推舉嗎?”她依然還是乾癟癟的問出了這句話。
他這一刻像泥塑一樣一動不動。他萬萬沒想到她會問起這個。
“你見過他了?”他收斂了柔情,一霎時恢復之前的清冷。
“一定還發生了別的事情,之前因為良妃母,皇阿瑪該是原諒他了,怎麼如今又如此呢?”恪寧沒有理會他的異樣,堅持問下去。
“年前的斃鷹之事你不知道?”
恪寧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因為良妃娘娘週年往祭,他沒有隨皇阿瑪赴熱河行在,後來給皇阿瑪送了兩隻將死之鷹。皇阿瑪也就重斥了他。到現在還停著他的俸銀呢!我想你那麼多本事,這樣的事情怎麼會不知道?”他淡淡的說,起身喝了口茶。
恪寧冷笑著盯著胤禛:“該不會是根本就不想讓我知道吧?不然我怎麼會不知道?這裡是你的地方,想瞞我什麼瞞不了?大概天塌下來了我也不知道!”
“若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要怎樣?”胤禛忍不住逼近恪寧。“老八的事情讓你這麼在意,為了他,你想要怎麼樣?”
“我又能怎麼樣,他分明是被人栽贓誣陷,可我能怎麼樣?有你們這樣的兄弟,他自然會有如今的下場!我這個外人能怎麼樣!我不是要為了他對你怎麼樣?我不過是個女人,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不過求你坦誠待我!”恪寧忽然毫無徵兆的流下淚來。他不信她,一直懷疑她和胤禩的關係,可是唯有她自己明白,她無論在如何艱難委屈的時刻,都不曾背叛過他!可是如今在他心裡,她是個有汙點的女人。可能和他的弟弟睡過,也可能和來路不明的小子睡過,私奔過。他沒有找機會弄死她已算是仁慈了吧。他不過是有求於她,才肯讓她繼續做這個雍王妃的。想到這裡,恪寧覺得心裡一陣陣寒潮湧上來,凍結了她作為人的所有熱情,她失魂落魄的轉身想要離開。
胤禛瘋了一樣衝上來,死死擰住恪寧的胳膊:“我不坦誠待你?你信過我嗎?你不就是想幫白錦衾逃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