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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望著他清秀又不失剛毅的面龐,竟有一滴淚珠滑落……

偶見

康熙二十九年的初夏早早就熱了。暢春園裡奇花異草都耐不住了,都打了蔫兒。澹寧居里也有些悶熱,讓人心情更煩躁。康熙皇帝將書案上的六百里加急摺子狠狠摔出去。“葛爾丹就是個狼羔子!”

原來是厄魯特蒙古準葛爾部的大汗葛爾丹進擾漠南。本來剛過幾年太平日子,國庫也並不充裕,打仗打的是錢糧,這也是康熙帝最大的顧慮。不然還能留葛爾丹到今天。如今,人家已逼到家門口,容不得再遲疑。

“朕必除之,永絕後患!”康熙咬著細白的牙,深邃的雙眸閃過一道亮光。對一旁的張英說道:“擬旨。這一次,朕將御駕親征。著封裕親王福全為撫遠大將軍,出古北口;恭親王常寧為安北大將軍,出喜峰口。索額圖率盛京,吉林,科爾沁精銳於側路與裕親王會合。四川綠營,江南大營兵馬待命。”

此諭一發,朝野震動。前兩年葛爾丹已經蠢蠢欲動,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索額圖領了旨,心下暗道:“萬歲爺親征,必留太子鎮守京師。這可是收買人心,排除異己的好機會。”他正欲往太子的書房無逸齋去,卻見太子匆匆出來也不帶從人,不覺一愣。索額圖對這個太子一向不放心,見他這般蛇蛇蠍蠍的樣子,必知有事,便稍退兩步,悄悄跟著。

卻說胤礽左右看看沒人出了垂花門,向東往凝春堂方向去。凝春堂這裡是閒暇休息之所,平時沒什麼人。索額圖心道:“他往這裡來做什麼?”胤礽進了角門,索額圖剛要跟過去,卻見那邊一人閃身過來,卻是恪寧。慌得躲在一旁。原來恪寧不過是耐不住熱,一大早在曉煙榭那邊吹吹風,因想著如何查詢如宣的事,卻越走越遠。凝春堂這邊她還沒怎麼來過,突然想起胤禛和其他的阿哥們在西花園那邊,猛然心裡一動,腳步有點不聽使喚,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住。忽然覺得耳根熱熱的,訕訕的自言自語:“我不過就是想知道那荷包哪裡來的罷了。”轉轉眼珠,又轉回身,正要回去卻聽前邊一片喘息之聲。恪寧愣了愣,因向前兩步,聽出來是凝春堂這邊有人,哼哼唧唧的好生奇怪。她緩步貼近角門向裡偷瞧,不承想竟是太子在廊下抱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求歡。恪寧年幼,如何見過這樣的事,羞得一掩面踉蹌著就往回跑。索額圖見她跑了正在納悶,卻見一個小廝衣冠不整從門裡跑出來。索額圖大驚,心知不好,忙急步過去,見胤礽正在哆哆嗦嗦繫帶子。見是索額圖,方長出口氣,道:“叔姥爺,我不知是您,還以為被外人瞧見了。”

“你,你……”索額圖見此情景早已明白,氣得渾身亂顫,道:“剛才那不是我,是,”他只是急卻說不上話。

“不是您?”胤礽也慌了道:“那是,剛才是別人跑了?”

“是,是恪寧那丫頭。”一時間兩人都慌了手腳。還是索額圖沉穩,半晌方道:“你也不用怕,恪寧她是不會說出去的。”

“她是皇阿瑪身邊的人,親召入宮,她又不是咱們的人,指不定就是誰的心腹呢。如今讓她這精靈鬼知曉了,那還了得。”胤礽道。

“你知道怕,就不該做這見不得人的事。不過,萬歲就要御駕親征,我平日裡看著恪寧這丫頭,很不尋常。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對皇上說這個。她即便有一天說了,也是無憑無據,她沒這個膽量。也不會這麼輕率。如今,我們疑她,她肯定也在懷疑我們,怕我們將她辦了。若我們不動,她自然也不會動。我只擔心一件,就像你說的,她的背後若另有他人,她只將這事洩出去。到時有人選個好時機說出來,我們就防不勝防了。”

“您說半天,還是不成,不如干脆,趁著皇阿瑪離京,把她收拾了就罷了。”

“糊塗,她這樣的人,無緣無故的沒了,皇上豈能不查,你忘了她額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