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可是這樣大事讓她實在坐不住,在自己屋子裡來回的轉悠。覺得因為著急又激動,她偏偏眼目清寧,此時什麼東西的看的萬分輕省了。她巴不得傍晚快點到來,她好藉著去看韶華服藥的機會和她說。
結果天不遂人願,不一會就下起了急雨,她更沒理由去探視韶華,只得忍下心火坐在桌邊用了晚點心。
恪寧出不去,卻有人可以隨便來。恪寧現在對著大清天子已是半點脾氣使不得了,只好乖乖接駕。
胤禛過來一手便將她攙起來,眼望桌上一瞟道:“怎麼回來只用些點心。不好,外邊剛下了雨寒氣重。該讓他們做碗熱湯驅寒方好。”他一擺手,早有人下去吩咐去了。
“不要費心,我並不餓。”恪寧不習慣他這麼溫和,也知道他是為別的事而來。
兩人落座,恪寧將外裳拉緊些雙手交握呆坐著。胤禛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盯著西洋鐘的走針。忽然清清嗓子說:“你冷?”
恪寧搖頭說:“不冷。”
“那就是累了?”胤禛又說。
“還好,不累。”恪寧說完眼睛低了下去。
“眼睛骨碌碌亂轉,想是好得差不多了。”胤禛剛說,宮人已捧著紅木漆盤上來,兩隻汝窯小盅裡盛著仔雞青筍湯。
“還好,並沒忘了我的。”胤禛讓宮人們下去,端起一盅放到恪寧面前,再給自己來一盅。
“趁熱吃了,不準再鬧病了。”說著,他把湯匙遞給恪寧。
恪寧躊躇了一下,還是接了。見他低頭仔細品味那湯的味道時,額頭上有了不淺不深的痕跡,她心裡卻只覺得苦澀。
“月然真的傷著老八了麼?”胤禛放下湯匙用明黃帕子拭了一下嘴才問。
“他們倆個從來就是如此。到底傷著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倒是看見月然病的不輕,想著該遣個好些的郎中去。”恪寧避開與胤禩有關的事,只談月然。
“喔。”胤禛倒也不想刨根問底,點點頭:“韶華重秀俱都病著,羽裳更是不能指望。你身子好起來,大小事不要都推給熹妃。她年輕,許多地方不周全。還有,羽裳那個病,還是你來留心好了。”
這話讓恪寧有點摸不著頭腦,偏要她來留心羽裳的病。難道是交託別人都不能放心麼?對於胤禛的話,恪寧一向都是不用猜的,但眼前的處境,他們倆誰都不敢講真話。
“唉——”恪寧自是長嘆:“她看著,左不過是今年的事了。我只是想求,等她的事情出了之後,再辦別的事!”恪寧說的隱晦,意思卻明白。
胤禛閉上眼睛,似乎不想提起這些事,但事已至此,根本不能逃避。
“放心,朕會等她!”他念叨了一句,起身走了。
恪寧長出一口氣,心放下來一點。等著明天再尋個藉口去見韶華。結果晚上敬事房太監來傳召她去養心殿。恪寧好生意外。雖然今天兩個人沒有冷眼相對,到底也不是和和順順舉案齊眉。皇上這就要……恪寧幾乎覺察出自己臉上的尷尬之色。沐浴之後換了新衣,她也不用遵循嬪妃們的那一套,只是坐了小輦去的養心殿。
胤禛還沒歇息,在書案上批摺子,讓她就在旁邊坐著等。恪寧不習慣,只好從百子閣裡抽出一本書來,凝神靜氣的看著。結果子時已過,胤禛依然忙於朝務,恪寧翻完了一本《黃帝內經》,已是困的抬不起眼皮了。
睡意襲來,他卻過來了,蹲在恪寧身前,伸出手摸她的臉。恪寧驚醒,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