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你妹賤,她最賤!”蘇馥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她做過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
駱秦天臉色陰沉,手揚在半空中。佳琪衝過去死死護住蘇馥,蘇馥生氣的推開她。佳琪沒站穩,重重跌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印在蘇馥臉上。
“哥,你別打蘇馥。”佳琪爬過去抱住駱秦天的腳,“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馬上道歉。”駱秦天扶起佳琪,滿臉怒容的盯著蘇馥。
“我道毛的歉!”蘇馥突然間大笑,笑得咳了起來,“在我心裡,她永遠都是賤人,我恨不得她馬上死掉……”
又是一個重重掌摑,蘇馥摔在地上,腦門重重磕在水泥地上。佳琪死死拉住駱秦天再次揚起的手,“哥,求你了!”
臉上麻木的沒有知覺,鹹腥從鼻子流淌進嘴裡,蘇馥吃力地爬了起來,“還打嗎?不打我就走了。”
佳琪抱住駱秦天不放,駱秦天手捏的死緊,眼睜睜望著蘇馥一步步離開,消失在模糊的夜色中。那種失落的感覺,就像她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
蘇馥昏昏沉沉地走著,手摸了把鈍痛的臉,掌心全是血。口袋的手機嗡嗡響,聲音卻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沉重,蘇馥靠著路邊的樹幹上,無力滑落在地。她給李諺喻打了個電話,“方便收留我嗎?”
找了個水源將臉上手上的血洗乾淨,蘇馥攔了輛車到李諺喻的住所。穿著睡衣的李諺喻在樓下焦急等候,見蘇馥下車,她二話不說過去付車錢。腳步不穩的蘇馥跌跌撞撞向前走,李諺喻只覺情況不妙,忙過去扶著她。
開燈進房,見蘇馥臉上浮腫印著巴掌印,李諺喻嚇了一跳,以為她遭到了搶劫。蘇馥無力跌坐在沙發上,蜷起身體閤眼睡覺。
“是不是他……”李諺喻給她披了條毯子,有些猶豫道:“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不過估計你也知道了,佳琪回國了。”
“好睏,讓我睡一覺再說。”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蘇馥疲倦至極,“什麼都不要問,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還有,不要告訴別人我在你這裡。”
蘇馥毫無生機的語氣,讓李諺喻心頭一沉,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她裝了個冰袋,敷在蘇馥臉上消腫。佳琪打來好幾個電話,李諺喻想著蘇馥的囑咐,加之不善說謊怕露出馬腳,終是沒接她的電話。
或是真累了,蘇馥很快熟睡過去。到深夜,李諺喻怕她睡在客廳著涼,誰知叫了好幾次都沒有醒。李諺喻吃力地將她弄回房間。睡到大半夜,李諺喻被呻吟掙扎聲驚醒,旁邊的蘇馥斷斷續續說著什麼。
第三十八章 三方會談
橘黃燈光亮起,李諺喻發現蘇馥雙手緊抓被子,蒼白的臉頰淚流滿面,嘴唇印著交錯縱橫的牙印,血絲從破皮的唇上淡淡滲出。噩夢纏身,戰慄的身體不安地掙扎,蘇馥突然一個揮舞,手重重砸在李諺喻額上,打得李諺喻兩眼冒金星,“……啊,放開我,啊……”
李諺喻嚇得忙拼命搖蘇馥,愣是將她從噩夢中搖醒。蘇馥睜開沉重的眼皮,呆滯的眼神讓李諺喻很是駭然,她抹著蘇馥臉上的汗水跟淚水,“你做夢了,怪嚇人的。”
起身給蘇馥倒了杯水安神,見她捧杯子的手仍在顫顫微抖,李諺喻可以想象她的噩夢有多可怕。而且這一切肯定都跟她受傷有關。
喝完水,蘇馥沉默良久道:“佳琪結婚了。”
李諺喻愕然的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兩年前送機那天,她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眼鏡男,斯文秀氣中帶著點陽光,挺帥氣的男人。小鳥依人的佳琪柔情似水地站在他身邊,確實很像一對金童玉女,是兩人神情怪怪的,一直在東張西望像等什麼人。佳琪欲言又止,李諺喻只得再一次解釋道:“蘇馥她有事不能來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