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些礦物質。
最最關鍵的當屬媒染劑。這是決定上色、固色好壞的關鍵東東,為此,蘇瑾還叫人特意去了趟太原,買些最好的回來。
蘇瑾一面叫人著手染房的試染,一面叫阮二安排人手,加緊織做為貢品的毯子。並叫人自山西潞州買了兩架緙絲瑣幅機,織成前世常見的布質商標樣式,到時好叫人縫製在毯子上。原本她是打算將自家蘭花花形與“蘇”字共同做為商標的,只是因時間關係,且在潞州府好不容易尋到的兩個緙絲工,手藝不算太好,便暫時只使用字商標,先過渡一下。
忙忙碌碌便出了九月,除了染房仍然在試染階段之外,織坊的事情已逐步理順,進入正常的運轉之中。
這日蘇瑾正在側院之中與葉媽媽等人說閒話兒,突聽栓子來報,“小姐,小姐,張荀大哥回來了”
蘇瑾一怔,隨即喜道,“可是回來了,算日子也該回來了,人在哪裡?”
栓子向後一指,“在前院兒呢。姑爺家還跟來幾個人呢”
葉媽媽連忙在一旁問道,“是男是女?”
“是女的。四個大娘,兩個象和小秀姐一樣大的……”
葉媽媽一怔,遂即轉向蘇瑾悄聲道,“派這些人來是何用意?”
蘇瑾早就預感,在外這幾年,陸家不可能只派老黃頭與長勝在此。不說陸老太太對她不滿意,便是滿意,做為長輩如何放心兒孫獨自在外面?從這點上來說,陸家早晚會來人的。陸仲晗根本阻攔不了,再強勢的兒孫,也不可能完全忤逆了長輩的意。
微微搖頭,“不知呢。先不說了,叫人進來見見再說。”
葉媽媽點頭,問栓子,“去衙門回了姑爺沒有?”
栓子點頭,“叫後門的差大哥去回稟了。”
葉媽媽擺手道,“你再快跑一趟,若姑爺沒甚緊急的事兒,叫他快回來”
蘇瑾笑了,“媽媽也太草木皆兵了。論理他是主人,這幾人即便是老太太派來的,也是僕從。哪有叫他急著回來迎接的道理?”
葉媽媽左右看看,小聲地道,“小姐你可不知,但凡大戶人家,在老太太跟前的積年老僕總是有些臉面的。叫姑爺回來,不止是接她們,而是顯得對老太太的重視”
蘇瑾也是懂得,不過那麼一說。因頷首道,“那栓子快去罷。”
葉媽媽亦起身,叫來旺媳婦,“走,咱們兩個出去迎迎。”又向香草道,“去叫小秀回來,在屋內好生侍候著。”
一面說,二人一面去了。
蘇瑾便帶著香草和小秀二人去了正院。一路想著徽州派來的人到底為了什麼。年老的來,無非是打著照看的名頭,若再以惡意揣測的話,這兩個年老的也有可能肩負著管教她的職責。那年少的呢?陸家長輩千萬莫給自己搞一出噁心的塞通房戲碼來……
雖然她很噁心這種行為,但客觀來看,她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一路沉思著回到正房。小秀和香草看她面色不展,亦不敢多說話。輕手輕腳的將茶水等物準備好,不多時,院中便湧進來一群人。
為首的婦人,面色白胖,身著豆青長衫,外罩發官綠緞子長褙子,滿頭珠翠。身後幾人亦遍體綢緞,看衣著倒是與葉媽媽幾人自杭州來時不相上下。不過自她們來了此處之後,蘇瑾一向是個沒規矩的,家常事務雖有葉媽媽管著,大約因不是自已本家,銀錢上不敢自專的緣故,竟沒與丫頭們做過一次衣裳。因而自家幾人的衣著便顯得有些破舊了。
蘇瑾因此而在心中想道,現如今生意可算是大定了。這攤子一鋪開,沒個兩三年不能圓滿,日後便只守著眼前的這營生,補補缺口,按步就班的做下去,先積累之後,再圖謀更大的發展。
生意安定下來,這家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