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裡去瞧過我那些回,他必定已記著您了。”
丁氏抱著小傢伙往回坐到椅子,叫明月繁星,“快換了上好的銀絲炭來,多加些炭盆兒”轉頭見蘇瑾已脫了大衣裳,上衣只著緋紅小襖,下頭是羊皮繡花長裙。看著略顯單薄。再看她發頭高攏,露出光潔的額頭,皺了眉,“大冷天兒的出門,怎連抹額也不戴,小心寒氣兒上了頭,落下頭痛的毛病,將來有你受的罪。”
蘇瑾只是陪笑,不作聲,那抹額的形狀看起來實是讓人不喜歡,病懨懨地,難看地要命雖然冬天裡,普通人也有不少人戴地,但並不符合她的審美觀
丁氏聽常氏說了原由,氣得連連失笑,說她,“早先也沒見你這般有心,如今倒在意起妝扮來了。”
蘇瑾只笑不作聲。衣衫破舊無所謂,只要清爽利落便好。
一時間明月繁星叫人備好炭盆,將炭火旺旺地燒起來,才過來和蘇瑾見禮,蘇瑾瞧見她兩個,就想起一事,笑道,“這回張荀回來,隨船帶回二百來張小羊羔皮,共染了橘紅、丁香、蘇木紅、薑黃和茄花紫五個色,我看這回的染色都極好,顏色柔和得很,調得顏色也正。趕明兒你們到鋪子裡去挑個喜歡的顏色,現就叫人替你們做了。”
說著向丁氏一笑,帶著得意,“丁姨,我這回的小皮裘做出來,保管你稱好。整個杭州府,必都要爭相購買呢”
說得丁氏笑起來,向常氏等人道,“她這是故意來眼饞我呢。知道我如今不開鋪子,故意拿這話兒來氣我”
常氏也跟著笑,說蘇瑾,“小姐還少說兩句罷,丁夫人過地橋,比您走地路都多呢”
“這話我愛聽”丁氏爽朗地笑起來。
明月繁星卻不給自家夫人幫腔,都向蘇瑾笑道,“蘇小姐即發了話,明兒我們可不客氣了。早盼著你開口呢,今兒若不肯說,我們可就張口討要了。”
說得一屋子人都笑起來。
順著這話丁氏問她這皮毛成衣鋪子現今的狀況,蘇瑾對個很有信心,何況她做地本不是那種十分奢誇的大皮裘,專選前世那種偏小偏短小皮裘樣式做,這衣衫好看又不礙事,便是家常穿也不覺十分誇張張揚。
笑著和丁氏說了她的想法,如今這小皮裘還只是用羊羔皮,料子不算太好,下一步她打算添些兔子皮並貂鼠皮,反正自家的坊子,處理皮毛的技巧已經十分成熟了,要做到這些並不難。
丁氏看著她感嘆,“當初我見你時,你家還是那模樣,一轉眼,竟做成這大手筆的生意了。”
蘇瑾也笑,“這還不是有丁姨提點我?若沒那日和您在大佛寺的巧遇,我哪裡有今日?”
說到往事,丁氏不覺又回想起初次見面的情形,那時她也是出於好奇,聽了幾回閒話兒,不想碰到真人,就想親眼見識見識。這也緣份,誰那會兒一見,從此就結了不解之緣。
因此,又想起她當初被退親地事兒,因笑道,“退了汪家倒是因禍得福了。”
“可不是”蘇瑾笑得揚眉吐氣。
生意上的事兒,家裡的事兒,以往的事兒,二人閒坐著,想到哪裡說到哪裡,不知不覺就到了晌午,蘇士貞來家,不見蘇瑾,就差人來問。
蘇瑾笑著和來人道,“回去和老爺說,我今兒在丁姨這裡用飯了。”
丁氏也說,“叫你家老爺放心,在我這裡委屈不著她。”
蘇府的下人得了話,應聲去了。
丁氏這才說道,“瑾兒,你打算在孃家住到什麼時候?回來的日子也不短了,該回家了你婆婆人也好,什麼事兒做在前頭,莫等著她挑你的理兒。”
蘇瑾等了半上午,沒抓著說那話的時機,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笑說道,“我怎麼不知,只是趁著這機會,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在孃家多住些日子。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