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樣式銷量如何。在蘇瑾看來,那些寬袖齊腰的小皮草,與現今的交領短襦款式類似,極適合少女穿著,透著股子靈動。比早先丁氏送她的小皮襖子,和姚玉蓮送的那毛衣裳,都顯得輕巧又別緻,也更合適江南的冬天。
二人說說笑笑,又去看最後一間鋪面。
最後一間鋪面有些小,竟是位於茶莊茶行的集散地。這讓蘇瑾有些意外。
那位跟隨而來的柳管家大約是看出來了,因笑著上前道,“江南山多。徽州、池州、蘇州乃至福建等,所有南方產的茶,皆自杭州入運河,再運往全國各地。因而茶在杭州算得上與鹽、糧、綢緞、木材幾項齊名地大行當。早先選鋪子時,因聽夫人說您許要闔家搬來,便在此處選了一間。陸夫人若不合意,可與我們說說,要何樣的鋪面,我們再四處瞧瞧。”
蘇瑾早先是沒想過茶這一行當。實是因歸寧府沒此物,而且前世她也沒接觸過。如今突然有這麼一間鋪子,她倒有些躍躍欲試。
這柳管家說的沒錯兒。江南幾大行當,茶與絲綢可謂首當其衝。有道是傍著大樹好乘涼,靠著好行當,也好掙銀子。
不過,現今是五月中旬,茶最多茶到七月,便不能再採了。不是那時沒嫩茶,而是要給茶樹休養生息的時間,以供來年。這生意雖可做到八月,可她現在接手,匆忙之間沒有貨源,鋪子白白空著,確實有些可惜。
想了想笑道,“柳管家想的周全,多謝費心。這鋪子我是極動心的。不過,一時下沒茶貨,也沒懂行的人手,買了可開不了張呢。”
柳管家點頭,“陸夫人所言極是,茶行的規矩,是隻做半年。眼下確實也沒甚好茶貨,不過人手麼,陸夫人若需要,我倒可以代為引薦幾個。”
“那我可要多謝你了。我回去好好想想,我看現下茶行已入淡季,想必這鋪子當不會很快出手罷?”蘇瑾雖然動心,對未涉足過的行業,還是要慎重。
看過茶行的鋪子,日頭已偏過頭頂。蘇瑾忙拉明月找了間酒樓用飯。本是打算下午再接著看宅子,葉媽媽和來旺媳婦兒怎麼都不許她再跑,“您瞧這天兒熱的,大中頭地,沒哪個在外面逛。您還是雙身子呢,可要悠著些。宅子又不急於一時,明兒再看也使得。”
明月也勸她,莫累狠了,或中了暑氣,反正日子長著呢,又非住幾日便走。
蘇瑾只好聽勸,遂了幾人的願。
柳管家一聽下午無須再看宅子,便也不久留,自先回府。
用過午飯,外面街道上行人已極稀少,蘇瑾看明月熱得臉兒紅撲撲的,頗為自責。連忙叫老吳趕車送她回去,就在二人剛出酒樓,立在路邊等老吳趕車過來的時候,突見一頂小轎從不遠處急急行來,轎簾是頗為醒目地粉紅紗帳,自窗子裡飄出來,如只粉紅蝴蝶一般在正午陽光下翩翩起舞。
因不是常見的素青色簾子,蘇瑾便多瞧了幾眼。那轎子來得極快,轉瞬便打二人身邊經過,一股濃郁脂粉的香氣和著熱風撲面而來,蘇瑾忙後退一步,不過卻在那轎子眼前一晃而過的瞬間,瞧見一個有些眼熟的側臉兒。
“表小姐,莫盯著瞧,是哪個院子裡的粉頭”葉媽媽輕輕拽了下她的衣角,提醒道。
“哦”蘇瑾收回目光,心中翻滾著一個人的名字。又不確定是她,便又往那轎子離去的方向瞧了幾眼。
“蘇小姐,怎麼了?”明月好奇的問道。
“明月,你記不記得在歸寧府的時候,我們那學堂裡出過一宗女孩私奔的事兒?”
明月偏頭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望向轎子消失的方向,“你是說,方才看到的是她?”
蘇瑾也不是很確定,她與秦行芷的交集很少,也許是與她相象的人。
可再想,那個叫宋時飛的書生那般行徑,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