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吧。”
辛路去世,確實大小事情都得她忙,但是姜寧看這個樣子,也不像多忙啊。胡量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是純粹不想寫。
“這樣不合適吧,被挖出來的話,到時候可沒法翻身了。”姜寧見胡量主動提出,順口反駁一下。
“槍手很有職業操守,你以為像你啊。”胡量不滿地說。
“我已經發了微博了,上面大家都在安慰我呢。”姜寧笑起來說,“我父親去世,我沉浸在悲傷之中,不能寫稿子也是正常的啊。”
胡量不想跟她掰扯太多,只是說:“你現在寫了多少了?把稿子給我,後續工作我都完成了,你卻連稿子都沒寫好,你想急死我啊!”
“寫了兩萬。”姜寧將手上的隨身碟交給胡量,對胡量說:“拖稿子也沒什麼,有些電影賣著情懷,拖了十幾年上映後票房不也挺好麼。”
“行了。”胡量說,“寫好之後,我告訴你,你記得發個微博。我先去工作了。”
胡量風風火火又站起來,想起咖啡沒喝,一口喝進了肚子裡,然後就虎虎生風地走了。姜寧看著她絲毫沒有女人的優雅從容,扯著嘴角發了一個鄙視的笑,搖了搖頭。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生下來就是勞碌命。而她不一樣,她只要動動腦子就有人把所有事情都給她做了,她只要坐享其成就行。
姜寧喝了口咖啡後,又吃了一口甜點,焦糖慕斯順滑香甜,讓她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她現在要好好放鬆一下,過會兒回家,還要裝悲傷去安撫姜菀之。辛路的死,對姜菀之打擊很大,現在天天在畫室埋頭畫畫。辛路死了不要緊,她可不能死了。她要是死了,她在姜家根本站不穩腳跟。大家本來就因為辛路的事情對她頗有些意見和看法,要是姜菀之也沒了,那定然是更看不起她。
悠閒的下午茶時光很快過去,姜寧將最後一口慕斯吃下,這才起身結賬。結賬之後,去了地下停車場,停車場內車輛不多,姜寧找到自己的賓士小跑,開啟車門之後,還未等她上去,她的頭髮就被拉扯住了。
姜寧下意識尖叫,蘇樺隨即鬆開她的頭髮,笑起來說:“姐,你害怕什麼?”
聽到蘇樺的聲音,姜寧先是渾身一震,轉過身來後,面色鐵青對著蘇樺,問:“你跟蹤我!”
“你不接我電話,我就來上次咱們來喝咖啡的地方等著你了。”蘇樺說著,開啟車門上了車,看著姜寧還站在外面,笑起來說:“你怎麼了?上來呀。”
和他同處一個地下車庫她都覺得噁心,更何況在一輛車上。姜寧沒動,問蘇樺:“你這次又想要什麼?”
“你怎麼能說我是問你要什麼。”蘇樺說,“我們農村那邊,姐姐妹妹賺的錢都是要給家裡的男丁花的,你要主動給,你知道吧?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所以我就找上門來咯。”
姜寧被他這種噁心的封建思想和直男癌思想又給噁心的一次,她血氣上湧,對蘇樺說:“我沒錢,你想要錢自己去賺。”
“沒錢你還開這麼好的車啊。”蘇樺明顯有些不悅,說:“不給錢,我往外說出去些什麼我可不敢保證。”
又來了!又是這一句話!又是這個威脅!姜寧覺得自己就快要被這個親弟弟給逼瘋了!
“你說出去!”姜寧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你說出去以後,我什麼都不是了,一分錢都沒有,我看你還去問誰要錢!我倒是看看你敢不敢!”
“哈哈!”蘇樺隨即一聲冷笑,從車上下來,冷著臉對姜寧說:“你看我敢不敢!”
姜寧被震懾住,雙腿發軟,狗皮膏藥一樣的親弟弟,讓她未來的人生都充滿了絕望。她不能丟棄姜家的身份,她的新書,還要靠著姜家的名聲做宣傳,一點岔子都不能出。這個文化公司,她還去借了姜家的錢,她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