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跟隨她衝陣的部分護衛和血騎,現在和她遠隔一支軍隊,她要完全靠自己衝殺了。
她心裡微微嘆口氣,並不意外。
長久奔襲,接連多次動用瞬移,還用了雷電之能,耗損太大,還是出岔子了。
那兩輛大車的位置在隊伍前方,她閃到了隊伍最後,隊伍回頭一包抄,她一路殺過去,就比較艱難了。
她以自己為餌誘定安王前來,再用淵鐵武器誘他出面,永平軍使用了淵鐵武器,證明了朝三的話,拿下這批永平軍拿下她就能拿到武器。
定安王只要聽了朝三的話,哪怕只有三分相信,都應該把飛羽帶著,並且一定是隨身攜帶。
找到定安王,就找到了飛羽。
殺了定安王,就能救下飛羽。
此時有人一轉頭,發現身後多了個人,大叫起來。
訓練有素的遼東軍隊,立即前隊變後隊,同時弓箭手分左右兩翼向鐵慈包抄。
但包抄合圍還沒形成,下一瞬被圍在中間的人已經不見了。
再下一瞬鐵慈出現在人群中,左右兩側都是快馳而過的騎兵。
一個騎兵正向目標賓士,忽覺不對,一轉頭身邊多了個黃金甲,他下意識挺槍便刺,而鐵慈另一側的騎兵也已經察覺,長槍也如電刺來。
鐵慈伸手,左右抓住了長槍,凌空一個翻身,帶得兩匹馬上的騎兵齊齊也跟著翻身,鐵慈雙臂一掄,兩個騎兵同時被砸了出去,擦著前方騎兵的槍尖,鐵甲和槍尖金屬摩擦出一溜火花,接連一片的人被撞翻。
鐵慈翻身上馬,一隻手還控著另外一匹馬,旁邊的騎兵衝過來,再次被鐵慈奪槍,搶背一彈,將騎兵打下馬,另一匹馬的韁繩也到了手裡。
她將所有韁繩都交給右手,左手從背上取下一盤繩索,霍霍甩開。
繩影在空中迭盪出旋渦一般的光影,旋渦之下,騎士們閉眼低頭,不防手臂一緊,最外圍的倆個騎士槍尖已經被繩圈纏住,騎士急忙要奪,鐵慈單臂一扯,那些騎士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眼睜睜看著槍尖脫手,而那繩索如靈蛇般呼嘯一圈,一收,一大把長槍便飛向天空,鐵慈手臂一振,那些槍便如雨一般當頭向後面一圈的騎士們刺下,竟然風聲呼嘯,如人臂全力投擲。
騎兵們看得驚心動魄,從未想到居然有人可以神勇如此,哪怕份屬敵對,也忍不住叫好,一邊叫好一邊抬槍去撥,策馬後退。
而被捲走長槍的圈內騎士就沒那麼好運了,繩圈降落成巨蛇,啪地一聲狠狠甩在很多匹馬的屁股上,那些馬驚痛蹦跳,無數人落馬,鐵慈手中的長繩一繞,繞住了最側邊的戰馬馬頭,長繩扯直,壓住了整整一排馬的馬身。
她就用一根繩子,帶住了一排大約七八匹馬,她自己混在中間,一起疾馳。
整整一排的馬,硬生生踏出了千軍萬馬的陣勢,向著後方捲去。
誰也沒法和七八匹衝撞過來的馬抗衡,騎兵們只能流水般左右分開,鐵慈和那一排馬,像一柄巨大的寬斧,氣勢雄渾地向前平推,所經之處,群馬奔逃,建制潰散。
她一個人,打出了一個騎兵隊的氣勢。
那邊冰瀑上,鏖戰的雙方因為地勢高,隱約看見了這邊的戰鬥,大乾士兵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遼東士兵相顧失色。
而此時地面上那些高高低低的土坡後,冒出無數穿著和地形相近色彩衣甲的潛伏計程車兵來,那是利用此處地形早早潛藏在此處的大乾士兵,他們穿上特製的鞋子,越過土坡和溪流,開始包抄流瀑上方的遼東士兵。
不出意外的話,流瀑這邊遼東士兵的埋伏,宣告失敗。
但鐵慈這邊,卻並沒有想象中輕鬆。
她用這種聞所未聞的法子,搶到時機,往騎兵隊中衝出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