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淡容渾身打顫,不為別的,就是他那夢囈般的嘆息聲,也能輕易把她打敗。更何況,這是她喜歡的男人,縱然他笨得不懂得說愛,卻以行動來證明他對她的感情,這教人如何拒絕?她緊閉著雙眼,無聲地嘆氣。
時間過了好久,當一切歸於平靜,他的呼吸也趨向平穩。把身下的人輕推開了點,萬歲與她臉貼著臉,幽幽的哀求聲又再響起:“容,當我的女朋友。”
淡容低垂著眼簾,抿緊的唇又被他啄了兩下。被親過,被抱過,其實就只差嘴上確認。但他也沒說,於是她賭氣地把臉別到一邊,撅起嘴說:“我說不可以你會罷休嗎?”
聽到這話他即時放下心頭大石,勾起嘴角湊近她耳邊,略為得意地回答:“不會!”作者有話要說:都是痛苦並快樂著。早上要到工地去,匆匆碼完這章扔進存稿箱裡,可能會有蟲,將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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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行李袋裡,東西終於收拾完畢。淡容轉身,就見那個彆扭男臭著臉倚在門邊。從剛才她宣佈按原計劃搬家那刻開始,他的臉色就沒好過。沉默,冷眼,旁觀。
“為什麼非要搬走?”冰冷的話語直直砸向她。他以為倆人確定關係後,她就會改變主意,誰料她依然固執的堅持。很多時候,他完全猜不透這女人腦裡想些什麼,就像她非要把他去三亞的錢還給他一樣,他拒絕收,她乾脆把錢直接扔桌上。她的一舉一動,總輕易把他惹怒。
淡容不回話,該說的都說過了,從沒想過要在這長住,特別是現在大家表明態度,再住在這,她怕以後吵架後會無路可逃。
拎起揹包,還有行李袋,滿重的。這次離開,比她來時只多了一摞書和兩套衣服,很好。
看著她艱難的把東西往門口拖,萬歲終是忍不住,兩步過去,一把搶過她手裡的行李。“揹包自己拿!”他撂下一句話,冷著臉走了出去。
淡容撅撅嘴,慢條施理地背起揹包,經過客廳,看見他今天送的禮物,又忍不住一併帶走。
在去新家前,他先去了趟移動服務廳。車子停在門口時,他甚至連火也沒熄,只是悶著頭不說話。淡容努努嘴,徑自下車。辦好電話卡後,他只問了具體方位便一聲不哼。
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孩子般鬧脾氣。淡容暗暗嘆氣,拿起手機給房東打了電話,約定鑰匙交收時間。
新家位於巷子裡,車勉強能進去。房東阿姨早在門口等著,看到她捧著花籃過來,後面還跟著個帥哥有些驚奇,不過她並沒多話,把鑰匙交給淡容,並說她因為晚上要去喝喜酒所以得先走。
儘管還沒進去看過,也不知對方是否按她要求把傢俱電器都添置好,不過基於一個“信”字,淡容還是點點頭。
開了地下大門,直接上樓梯,梯燈在三秒內自動開啟。單是這點便比以前住的地方好,對此她頗為滿意。身後跟著的人始終保持沉默,只拎著行李亦步亦趨的跟著。
上到二層,她回頭望,他瞥了她一眼後別過臉,神情依然陰鬱。
“要不你先回去吧。”她真不想再面對他這副尊容。
聽見她的話萬歲整張臉頓時變成豬肝色,他在生氣,她不輕言細語地求他原諒也算了,還趕他走?今天是什麼日子?他還訂了位晚上倆人燭光晚餐。
萬歲不發一言,儘量忍住怒火,兩三步衝上來,語氣生硬地說:“在哪間房?”
淡容的目光在他身上微微掠過,知道他氣得不輕,也沒理會,率先右轉,在距離梯口最近的房間停下來,拿出鑰匙開門。
房間內瀰漫著一股乳膠漆味,屋裡的傢俱比她上次來時多了些,一張半新不舊的木製沙發,還有小小的木製茶几。淡容從房間到浴室,再移步至廚房,基本上她的要求房東都解決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