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去望月湖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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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的御書處是皇家內府修書之所,主要負責摹刻、刷拓皇帝御製詩文和法帖手跡,並製造墨和朱墨等用品,下設刻字作、裱作、墨刻作、墨作,下有兼管、庫掌、匠役等共百餘人。弘晝掌管著御書處,因此日常辦差都在武英殿。
弘晝從武英殿出來,正要回府,裕妃娘娘身邊的小太監已經在浴德堂的門外等候多時了,見他出來,忙攔下他,行禮後才道,裕妃娘娘讓他去永壽宮一趟。
弘晝隨著內侍到了永壽宮,早有人向裕妃稟報過了。弘晝進了永壽宮,裕妃正在看針工局送來的繡樣,花花綠綠的繡品攤了一桌子,裕妃似乎心情很好,看見弘晝進來,忙招手讓他坐下,指著這繡品說:“快來看看這繡樣哪個合你心意?”
弘晝一看這些繡品都是些喜慶的吉祥圖案,只在婚宴上才用得著,就隨便看了看說:“兒子如何懂這些?額娘看著好就行。”說完,弘晝疑心頓起追問道:“額娘,這是給誰用的?”
裕妃笑而不答,她身邊的宮女寶嬋抿嘴笑道:“自然是給王爺您用的了!王爺馬上要大婚了,娘娘精挑細選……”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弘晝已經霍然而起:“大婚?娶誰?!”
寶嬋被他的氣勢嚇到,慌忙中看了一眼裕妃娘娘才小聲道:“鑲黃旗副都統伍什圖大人家的小姐,聖旨都擬好了……”
弘晝丟下一句“我要去找皇阿瑪”拔腿就走了,等裕妃回過神來人已經到了永壽宮外,嚇得寶嬋等一眾宮女太監慌忙跪下,忙不迭地磕頭請罪,裕妃氣得臉色鐵青,衝一時呆住的小太監喝道:“還傻站著幹什麼?不快去把他給本宮攔住!”小太監馬上磕了個頭,一溜煙地跑去追弘晝了。
裕妃待他走後頓覺胸悶氣短,弘晝的乳母馮嬤嬤趕緊使眼色讓玉蟬倒了茶過來,服侍裕妃坐下,喝了茶順過氣來,才慢慢說些軟話寬慰裕妃。
裕妃餘怒未消地說:“你們只說他年紀小不懂事,百般慣著他,難道要等他忤逆了聖上,闖下大禍再來管教?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打一頓板子、斥罵幾句就能完的。我辛辛苦苦生下他,就是讓他這樣來氣我不成?”
馮嬤嬤小心翼翼地說:“王爺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少年人頭腦發熱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日後時間長了明白過來了,王爺自然就知道娘娘是為了他好。哪有母親不疼兒子的呢?世上都是水往低處流,娘娘對王爺也不要一味嚴厲,要防著有些人生出嫌隙來,倒把王爺推到了外人身邊。”
馮嬤嬤一語倒提醒了裕妃,她想起弘晝自小在熹妃身邊長大,跟自己一點也不親近,倒是對熹妃百依百順,嫡親的母子倆見了面反倒無話可說,不禁悲從中來,眼淚就流了下來。
馮嬤嬤又勸慰了半日,等裕妃擦乾眼淚才道:“娘娘搶在延熹宮那位主子前頭向皇上求了旨,皇上也應允了,王爺這婚事也就成了一大半了,娘娘何必為這些細枝末節而自苦?等小順子把王爺追回來了,讓王爺給娘娘陪個不是,娘娘就把這事揭過,母子倆有什麼話不能好生說呢。娘娘不要太心急了。”說罷,又讓寶嬋玉嬋服侍娘娘略作洗漱,上了臨窗的榻上去歪著休息一會。
正說著,又加派了人手去追五阿哥。裕妃心裡焦急,在榻上根本躺不住,寶嬋只得拿了大引枕讓她倚著。
過了許久,派去追弘晝的小順子回來了,但弘晝並沒有回來。馮嬤嬤從窗前見此,臉色一變,叫人在門口截住小順子問話。誰知小順子卻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跪下:“娘娘,不好了!皇上叫人打了五阿哥二十板子,圈到宗人府了。”
裕妃剛起身站好,聞聽這話頓時眼前一黑,身子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