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不見蹤影,回到別院就遷怒於下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砸碎了幾個前朝的粉彩花瓶,還把御賜的一個宣德爐給丟到了院子裡,嚇得別院的丫鬟小廝慌慌張張地飛奔出去撿,也不知弄壞了沒有,別院裡一整天都是雞飛狗跳,下人們叫苦不迭,不知道這小爺什麼時候才肯走。
弘晝轉了幾日,又派了小廝拿著名帖去找睿禮,誰知小廝從梅柳苑回來後稟告弘晝,說整個梅柳苑人去樓空,只留下幾個看屋子的婆子。弘晝懊喪不已,又過了一日睿禮命人捎信來,說是太福晉偶感風寒,夜裡有些發熱,因此來不及與大家告別,全家在飲宴過後第二日清晨就匆匆回了城,到家後又是請太醫抓藥,又是近身侍疾,直到近日才騰出空來,怕幾位朋友惦念,寫信來道歉。
弘晝收了信,叫手下來人賞了送信的小廝,騎著馬怏怏地回城了。
一進宮顧不得天色已晚,就忙不迭地去永壽宮求見裕妃了。
裕妃耿氏是弘晝的生身母親,但因弘晝自幼養在熹妃身邊,因此兩人並不親近。加上裕妃生性淡漠,不喜歡與人閒話,皇上即位後雖封了裕妃,地位在諸妃之上,也不見她有多大歡喜。因此弘晝與她見了面也是無話可說,往往三言兩語之後就草草結束,有時甚至還要不歡而散。
這次弘晝本不想去見裕妃,但因所求之事甚是要緊,左思右想還是進了宮去求裕妃,好讓她與皇上去說項。
誰知進了永壽宮已經到掌燈時分,宮裡一片燈火通明,幾個小太監正按了一個宮女在打板子。裕妃怒氣衝衝地在一旁說:“給我狠狠地打這個不長眼的奴才!”
弘晝一問才知道,這個新來的小宮女打碎了裕妃最心愛的一個白玉盆,裕妃盛怒之下,命小太監按著她打三十大板。宮裡行刑十大板已經能要了人的命,何況是三十大板。裕妃處罰下人,弘晝平時是不大理會的,但他今天有要緊事,所以皺了皺眉頭叫停。一旁的小太監過去看,已經打了十五板,小宮女已經昏了過去。
弘晝揮揮手讓小太監把人拖下去,才跟裕妃說明了來意,求裕妃做主聘了烏雅氏家的六小姐榮蕙做他的嫡福晉。
裕妃正從宮女手裡接過楓露茶在喝,聽了弘晝的來意頓時不悅,馬上把茶盅放下一口回絕:“不行!婚姻大事自有你父皇和我做主,哪有你說話的份?況且,你不明不白地怎麼就要娶烏雅氏的閨女?前些日子,我已經為你看好了一門親事,那伍什圖的嫡女海蘭珍生得甚是得人意,她又是吳扎庫氏的長房嫡女,自幼知書達理,與你堪稱良配。我已經與你父皇說了,你父皇也甚是滿意,你這會子又鬧這麼一出讓我怎麼跟你父皇交代?”
弘晝語塞,自然不好說在西山的別院見了個粉衣女子,千辛萬苦打聽了姓名才來求旨的,只強詞奪理表示今生非榮蕙不娶,否則就要向皇上求旨去邊疆,讓裕妃娘娘這輩子都沒有孫子可抱。
裕妃氣得面色發青,惡狠狠地罵道:“逆子!你給我滾!”轉眼看到垂著雙手站在門外的劉安,立刻又火氣上來,叫著劉安的名字罵道:“好好的爺們都讓你給教壞了!”
弘晝看劉安無辜受累,倔脾氣上來,一梗脖子就說:“我的事跟劉安有什麼相干?哪有主子要做事,奴才能制止的?……”劉安瞬間飆出寬麵條淚,五阿哥果然是混不吝啊。弘晝的話還沒說完,裕妃手裡的茶盅已經砸了過來,一旁的宮女嬤嬤趕緊上前勸阻。弘晝看到自幼陪伴自己長大的乳母馮夫人向自己頻使眼色,示意自己快走,只得站起身來帶著劉安氣沖沖地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次更新在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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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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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在永壽宮嚇出一身冷汗來;心裡暗自慶幸撿回一條小命。他在心裡琢磨了幾遍決定勸著爺最近少去永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