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泛白,死魚一般的眼睛正無神的看著陳鋒,不時伸出舌頭在陳耀國的眉心舔一下,見到陳鋒向自己望過來,還咧嘴一笑,一絲晶瑩的液體從嘴角流出,樣子說不出的猙獰。
“我艹,你TMD還真在這…找死…”看到這金髮中年男人,陳鋒先是一愣,身體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隨即反應過來,掄起棒球棒便向他砸了過去。
“小兔崽子,你抽什麼風,敢打老子。”就在棒球棒快要距離金髮中年男人不足一厘米遠的時候,陳鋒突然感覺自己拿著棒球棒的手似乎被一個鐵鉗子夾住,一個威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爸…你幹嘛,讓我揍死這個洋鬼子…”看著臉色鐵青的父親,陳鋒臉色一急,脫口道。
不過話說了一半,便彷彿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聲音戛然而止,直到此刻,他才想起來,自己的父母似乎看不到這個金髮中年男人。
“混蛋,還敢胡言亂語,看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聽到陳鋒的話,陳耀國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物,不由虎目一瞪,勃然大怒,一巴掌向著陳鋒的臉上掄了過去。
見老爸動了真怒,陳鋒不由的丟掉手上的棒球棒,抱頭鼠竄,狼狽的逃出了房間,自己這個副局長老爸打起人來客從不手軟,以前陳鋒調皮時沒少吃過他老人家的“棒子炒肉”。
……
“好了,消消氣吧,這小兔崽子也不知抽了哪門子的風,真是胡鬧。”話雖如此,但眼中卻滿是慈愛之色。
語畢,陳母把陳耀國拽回了床上,順手把棒子從他手上卸了下來。
饒是陳耀國貴為公安局副局長,在東陵是也算是英雄了得的人物,卻也吃不住陳母的溫柔似水,聞言不由的悶哼了一聲,有些不滿的嘟囔道:“還不你慣的……瞅瞅這小崽子,都反了天了,竟然敢跟老子動手…。”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陳母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溫柔佳人有化身成河東獅吼的架勢。
“沒…沒…我哪敢怪夫人…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見陳母俏目含煞,陳大局長額頭瞬間滲出一絲冷汗,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知他手下那些警察在見到平時叱吒風雲局長大人竟然會露出這樣一面,不知會做何感想。
“那你是什麼意思?恩?”陳母眼中含煞,面若寒霜。
“咳咳,夫人,最近公司可曾發生什麼事情?”陳耀國眼睛轉了轉,突然正色的道。
“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最近稅務局三天兩頭往公司那邊跑,雖然咱們公司沒有涉及偷稅漏稅,但卻也被搞得不厭其煩。”雖然不知陳耀國為什麼突然把話題扯到公司上,陳母皺了皺眉頭,還是答道。
“哼,最近黨組成員出現了空缺,這幫宵小之輩又起了別樣的心思……”
見陳母果然把注意力轉移到公司上,暫時忘記了追究自己剛剛的口誤,陳耀國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弧度,不過很快隱藏了下去,繼續道:“你也知道,以為夫的資歷進入黨組絕對是板上定釘的事,而官員又不得經商,所以那些宵小之輩便把主意打到了公司上面,想從這方面做文章。”
“這…這可如何是好。”
陳母雖然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女強人,但聽到自己的公司會影響丈夫的仕途,心中瞬間亂了章法,公司能從當初一文不名走到今天的地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陳耀國在東陵市的地位,雖然不至於偷稅漏稅,但一些合理避稅的手段還是需要的。
“公司那邊的事情先暫時放一放,這段時間是敏感時期,你和峰兒先回老家避一避,等過了風頭在說。”陳耀國笑著拍了拍陳母的手,安慰道。
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愁容,有句話他沒說,官員經商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