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回答他的是袁流,袁流頗為無奈道,“我等原本就是要來這裡的,據說有人要幹掉馬銘滅口,殿下囑咐我來尋找些有用的訊息散佈出去。不過田尚書放心,刺殺馬銘的和刺殺你的不是一夥人,不用太過擔心。”
“什麼?”趙雲聞言大驚,一邊打量著田豐,一邊詢問,“田尚書遇刺了?可曾受傷?是何人所為?”
田豐的臉上也難得閃過一抹驚慌,很是詫異的問:“你是在朝堂上察覺他們會刺殺老夫的?”
“是啊。只是田尚書好生嚴厲,若下官當時解釋,恐怕你也不會相信。”袁流終於有了小脾氣,開始揶揄田豐。
可田豐眼下哪還顧得上這些?他很早以前便跟著王弋 ,非常清楚曾經王弋的地位是什麼樣子的,那可是在自己地盤上說一不二的人。
他也清楚王弋將他召回來很有可能是因為朝局不穩,卻沒想到竟然不穩到這種程度。
朝堂上剛產生了矛盾,下朝便要刺殺對手,這是什麼恐怖的時局?
“怎會如此?一點兒規矩都不講嗎?一點兒臉面都不要嗎?行刺?真當河北的律法是擺設嗎!”田豐越說越生氣。
“怎麼不講規矩?這些人可講規矩了。”袁流滿臉諷刺,譏笑道,“不碰殿下就是他們的規矩,不殺官員就是他們的規矩。他們的規矩是黨同伐異;是刺殺家眷;是人死不報官;是私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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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將殿下高高供起來,將殿下能見到的人好好保護起來,其餘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明鏡司都吃過虧。”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們哪來的膽子!”
“田尚書說笑了,這可不是他們膽子大,而是世道本就該如此。
袁氏如此、楊氏如此,你能想到的大小世家都是這樣。
殿下想要改變規則,世家想要恢復規則。
千百年來本就如此,從未變過。”
田豐聽得瞠目結舌,喃喃道:“他們就不怕殿下麾下的將士?”
“哈哈哈……田尚書,遠的不說,就說你回來這幾日吧。”袁流忽然收起笑容,聲音變得陰冷,“周公瑾、甘興霸、張文遠,這三個人都是殿下麾下大將,被攻擊的還少嗎?”
“混賬!”
“田尚書,殿下早已不是州牧了,更不是什麼王。田尚書不妨往上面再看一看,以你的才學,定會豁然開朗了。”袁流給出了提示,算是釋放出最大的善意。
田豐愣了一下,心中思緒萬千。
袁流說的沒錯,王弋這方勢力已經不能算是一路諸侯了,而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政策、法度、官制……
一切的一切都和大漢是不同的,完全是一個嶄新的朝代。
想到這裡他不禁露出苦笑,無論這裡看起來與其他地方有多少不同,執行的邏輯是不會改變的,國家真正的掌控者是不允許發生改變的。
他終於明白了王弋為什麼執著於修路,修路能夠帶動的不僅是經濟,還能加強王弋的掌控力,讓這個國家的實際掌控者由世家轉變成君主。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在他面前的是一條蜿蜒曲折、滿是荊棘的小路,並不適合君主通行,他要為他的君主鋪設一條大路才行。
“諸位,此地無老夫什麼事,老夫便不在此多留了。”田豐行了一禮,準備回去將自己的地盤捋順清楚。
誰知趙雲卻冷聲說道:“田尚書稍候吧,好在用不了多久。”
叮!
一道銀光閃過,趙雲用長槍撥開一枚射向他的羽箭,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周圍的禁衛見狀,立即扛著盾牌將他們圍了了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片片箭雨灑向盾牌,發出陣陣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