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真的要被凍死!這傢伙只是當了土匪,還是罪不至死吧!”
聽到方糖這樣說,我心裡舒服不少,他還沒有被仇恨徹底矇蔽雙眼,還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好人,所以我不想讓他被仇恨毀了,而現在他也沒有讓我失望。
於是,我們兩個人把這傢伙搬回到他的屋子,然後把門帶上。
下山時,方糖提議道:“明天事情不少,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糖米那裡看看,正好順路。”
我說過要祭拜一下糖米,時間上就無所謂,現在還順路,那就去吧。
不過,出來的時候他把土匪的蠟燭留下了,我們兩個完全是在摸黑趕路。
這時候天上的月亮亮不亮我不知道,但這對我影響不是太大,畢竟我已經瞎眼不短時間了。
作為一個修習過內息和劍氣的人,我在反應上也變得更快,看不清前路也沒那麼容易被絆倒。
“這麼黑,路好走嗎?”
想了一下,我這樣問一句。
在我的印象中,墓地都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至少比土匪住的山上還要偏僻。
他則是聲音非常平淡地回答我,說道:“沒事的,這條路我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到!”
他說出來很輕鬆,我聽到耳中確卻是極其沉重的。
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感情,其中的分量有多少,方糖他對那些土匪的恨就有多少。
能將這崎嶇的山路走到閉著眼睛都行的程度,這又是何等分量?
……
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二章除匪(三)
走在路上,我和方糖都沒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冷清、寂寥。
祭拜已故之人是非常莊重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笑鬧的。
不知道是多少次重走這條路,方糖這時候心裡又是什麼感受呢,至少我揣測不出來,也感受不到。
有人說話的情況下,再長的路也會顯得很短,而這時候的情況就正好反了過來。
我們方糖兩個人走著,但彼此都不說話,這段路就顯得非常漫長,要我們走老半天。
好一陣子,終於是到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感覺有點冷,而且是從骨子裡生出來的寒意。
到這裡,方糖撇下我快步上前,到墳前跪下。
“女,爹來看你了!”
這話說出來,沉甸甸的,讓我的心也跟著變得異常沉重。
四周沒有人聲,只有不斷的蟲鳴聲,以及微不可聞的冷風聲,聲音盪開後,就像是從墳墓中發出的呻吟,讓我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
“女,爹還給你帶來了一個人,他是你的叔叔,他可以給你報仇,那些害你的人很快就會伏法,你就在下面看著吧!”
來得快去得也快,他說這一兩句就說完了,跟著就站起來。
我愣一下,馬上到糖米的墳前,三鞠躬,說道:“糖米姑娘,你就放心吧,那些該死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這話是說給糖米聽的,但更多卻還是說給方糖聽,畢竟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活人。
鞠躬起身時,我突然嗅到了一種異常的氣味,這種氣味的出現非常有問題。
等我鞠完躬,他低聲說道:“好了,龍辰兄弟,我們該走了!”
說出這句話,他已經轉過身去,準備走了。
“好!”
答應的同時,不著痕跡地往前移一步,我伸手在墳碑上撫一把,馬上就收回來,再轉身,跟他一起離開。
回去的時候,我沒多說什麼,更沒有把我剛才做的事情告訴他。
這一路上,他甚至是比剛才更加沉默,好像這樣祭奠一下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