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那個男人自然不是重點,焚海明白,若要讓樓蘭的強大勢力瓦解,首先就必須要殺了把個最得蒼月信任、統御樓蘭所有兵力的男人。
焚海的視線投向遠方,看往那頭紅鬃烈馬消逝的彼方,藍色的眼眸裡浮現了殺意。
☆☆☆
樓蘭城外,有著綿延數裡的胡桃林,今年的雨季剛剛結束,胡桃林間一片蒼翠。
冰兒坐在急速賓士的紅鬃烈馬上,忐忑的心因為賓士時的恣意而稍稍平靜。她仰起頭,讓風吹拂黑髮,閉上眼睛享受著陽光的照拂。在變故發生前,她也是愛極了策馬狂奔的快感,當馬匹瘋狂賓士時,她可以遺忘四周的一切。
她陶醉的摸樣,被韓振夜看進眼中,他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光芒,伸手握住她頸項上的鎖鏈,毫無預警地一扯,將她推下馬鞍。
冰兒沒有防備,猛然被他推下馬背,驚駭地瞪到眼睛,口中發出驚慌的尖叫聲。她伸手本能地想要攀附他,他卻高踞馬背上,冷眼看著她摔跌下馬。那一瞬間,她以為他準備當場殺了她‐‐
嘩啦一聲,她沒有摔死在堅硬的土地上,而是跌進了冰冷的河川裡,轉眼成了落湯雞。恐懼褪去,她一點一滴清醒,僵硬地坐在河川中,原有的恐懼化成怒火,她仰起頭死瞪著他。
&ldo;韓振夜!&rdo;她吼叫著他的名字,恨不得立刻殺了他。他並不是想殺了她。而是惡意地想要嚇她,沒有發出任何警告,就將她丟進冰冷的河川中。
這條河床是樓蘭城的天然邊界,越過這條河床後,就是無垠的沙漠。
他在馬背上冷眼看著她,因為瞧見她狼狽的樣子,眼裡的殘酷意外地轉化了,甚至湧現了某些類似笑意的溫暖。
&ldo;你身上的血很礙眼,我可不想那些血敗了我的興致。&rdo;他淡淡地說道,接著策馬涉入河川淺灘,以劍鞘繞住她的鎖鏈,強迫她跟著前進。
冰兒別無選擇地在河川中站起身,因為寒冷而發抖。河川的源頭埋於天山之內,是融化的雪水,縱然此刻陽光炙盛,全身都泡進溫度極低的水裡,卻還是寒冷徹骨。
&ldo;你的興致?你的興趣不就是折磨我嗎?先前在城內,那個危須的使者不是做得很好嗎?你何不乾脆就在一旁看著他怎麼羞辱我?&rdo;她冷得牙齒大顫,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先前被他扔進河川的驚嚇,讓她失去了所有的溫馴。
他銳利的目光打量著她,看見她身上的羊皮襖子,因為浸潤的河水,此刻牢牢地貼在她的嬌軀上,讓她曼妙的身段展露無遺。
&ldo;多嘴的女奴。&rdo;他緩慢地說道,策著馬逐漸登上河岸。樓蘭城被他遠遠地拋在後方,這裡雖然鄰近樓蘭城,卻因為跟死亡沙漠接壤,附近根本沒有人煙。
冰兒咬緊了唇,瞪著他的背影。她開始尋找地面上的石頭,想要找一個最大最堅硬的,從後方偷襲他,砸破他那顆腦袋,殺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ldo;先要折磨我的話,在城內就可以進行了,何必還大費周章地把我帶離樓蘭城?&rdo;她質問道,掩飾著心中逐漸洶湧的不安。她甚至願意承受全樓蘭人議論紛紛的目光,也不願意與他獨處。
他停下,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她濕淋淋的身子,甚至不打算隱藏,直接讓冰兒讀到自己黑瞳中赤裸裸的慾念。&ldo;這檔事我沒有和別人分享的習慣,特別是女奴吟哦嬌喘的喜悅呼喊聲,我喜歡獨自享受。&rdo;
冰兒的臉色變得蒼白,終於明白了他打算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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