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白允又看向已消失在黑夜中的孫如一。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般,放棄去刺殺殘月,匆匆離去……
皇后守在雲離落身邊。孫如一匆匆回來,只說有辦法救治皇上,希望眾人退避。
皇后哪裡顧得上其它,趕緊命眾人退避。
在外等待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只聽裡面傳來雲離落隱隱的咳嗽聲。
皇后喜極而泣,抹著眼淚就衝入殿內,抱住雲離落一陣哭泣。
“落……你總算醒了,都要嚇死芷兒了。”
雲離落剛剛轉醒,身子極度不適,又被皇后那樣緊緊抱著,頓感呼吸一陣困難,幾乎是發自本能地一把推開了皇后。
皇后歪倒在一側,他臉上的厭煩表情,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落……”她不敢相信地呼喚。
難道,他想起來一切了?
雲離落皺著眉心,臉色蒼白。待視線清明後,看清楚被厭煩摒棄的人正是他心愛的皇后時,臉上的惱色才漸漸散去。
“原來是芷兒。”他乾啞的聲音,沙啞難辨。
皇后扯開唇角,勉強笑道,“竟是芷兒魯莽,太沖動,忘了落才剛剛甦醒。”
孫如一躬身退下,命蓮波去熬藥。
青竹從棲鳳宮跑出來,漫漫夜路不知該往何處去。心裡揣著滿滿的都是有關殿內聽到的恐怖事件,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掙扎徘徊許久,她跑回自己的房間,緊緊關上門。
同屋的芸茉已經睡下,被青竹倉惶倒茶打翻茶碗驚醒。
“你幹什麼青竹!”芸茉倦意濃濃,不滿問。
“我……我我……沒什麼沒什麼,你睡吧。”青竹灌了幾口茶,總算舒服少許。
芸茉重新躺下,就在又將睡著時,被青竹搖醒。
“一會我還要早起值班,你幹什麼!”芸茉氣得聲音拔高,睜著困眼瞪向青竹。這才發現,青竹臉色蒼白,神情不定。
“你怎麼了青竹?生病了?”芸茉伸手探下青竹的額頭。一點也不燙,倒是有些冷。
“我沒事。”青竹拂開芸茉的手,“我,我想問問你,貴妃娘娘詛咒皇上會被砍頭嗎?”
“廢話!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貴妃娘娘是良國公主,誅不了九族,若貴妃娘娘被砍頭了,只怕又要打仗了。”
“貴妃娘娘是良國公主,難道也會被砍頭?”青竹不相信那位善良的娘娘會死。
“那些都是主子的事,你幹啥這麼關心?做好你份內的差事,以後少挨點打吧。”芸茉不再理青竹,倒下蓋上被子繼續睡去。
青竹想到皇后想刺殺貴妃,更是坐立難安。眼見著天色漸漸亮了,望著漸漸泛起魚肚白的
遙遠東方,她心下已有了一個決定。跳下床,推門而去。
雲離落休息一夜,身子舒服了很多。
皇后端著稀飯親自喂他,輕瞄了一眼他的神色,為何他醒來竟絲毫沒有提及殘月用人偶詛咒一事?
是他忘了?還是……
“落,打算如何處置貴妃?”皇后試探問。
雲離落喝粥的動作微微一僵,隨後嚥下口中清甜的稀飯,卻沒有做聲。
皇后抿下嘴唇,又繼續輕聲說,“貴妃雖貴為良國公主,身系兩國邦交,可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保不準就是受良國皇帝指使。若真如此,只怕今後咱們不得安寧。”
“若詛咒奏效,人與人,國與國之間,又何必大動干戈。”他淡淡道。
“落的意思是……”皇后抬眸看他,見他神色平靜,繼續說道,“打算姑息?”
“待調查清楚再做決定。”
皇后笑笑,雖然聲音溫柔,卻已顯現她的不滿,“東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