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雖然沒有確鑿證據,可也猜得八九不離十。只因她在前朝有穩固靠山,不易現在拔除。”
“前朝有靠山?你是說……”楊晚晴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也猜到是誰在背後使詭計。
“姐姐還有兩個多月分娩,也正是關鍵的時候。好生養著,若這後宮不安寧,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好。”殘月囑咐一聲,起身離開花園。
她總覺得跟楊晚晴太過親密,對楊晚晴不是有益之事。林楹惜因著林嫣若的事,終究不會善罷甘休。只因林丞相在前朝的勢力頗大,又盤根錯節,不好剷除,對林楹惜的一些所作所為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離落也曾在一次閒聊中說,林丞相在前朝早就結黨營私,試圖左右朝堂,而云離落也是肯剷除其之心,怎奈時機還未成熟。
殘月就等著時機成熟,然後將林楹惜這個禍根也一併剷除。
自從董元卿失敗自盡之後,林楹惜也安分了。她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待此事在人們的腦海之中淡化之後,再做打算。
時不時的,她會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去冷宮。
楚芷兒關在那裡,無人伺候,也沒有按時按點的飯菜,即便送來也是餿了的不能吃的殘羹冷炙。
當林楹惜看到頭髮髒亂,滿臉汙垢,捧著連狗都不吃的飯菜狼吞虎嚥的楚芷兒時,震撼之餘只剩嗟嘆。
誰會想到,當初叱吒後宮,佔據皇上五年專寵的女人,也會淪落如此。
“皇后娘娘……您不能吃這個!”林楹惜一把打翻楚芷兒手中的酸臭飯菜,從食盒裡取出特意備來的烤雞和清蒸魚。
極度飢餓之下,楚芷兒早沒了嬌貴與高傲,一把抓起整個烤雞,狼吞虎嚥地啃食起來。
一番風捲殘雲,楚芷兒一抹嘴巴,瞪向林楹惜,恢復些許先前的凌厲,“你來這裡做什麼。”
“妾身一直感念皇后娘娘曾經提攜之恩。如今皇后娘娘淪落如此,妾身心痛不已。怎奈妾身在宮裡不受寵,幫不了娘娘什麼忙,也只能送些吃食過來,略盡綿薄之力。”說著,林楹惜竟落下淚來。
楚芷兒想到如今的落敗處境,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只是目光呆滯地盯著門外燦麗的陽光看。
金鈴死後,悽清的冷宮連個人聲都沒有。一到夜裡,就只有老鼠和野貓亂叫的聲音,嚇得她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她從夢中驚醒,會嘶喊他的名字,怎奈冷寂的房間,只有淒冷的風呼呼捲過。
“落……你真的不要芷兒了。”
呢喃自語,垂下眼瞼,看到雪白的碗碟,忽然又想到了白允。
他已經死了很久了,他的樣子居然在她的記憶裡不再那麼清晰鮮明,就好像,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白允,也不曾真切記住他的樣貌。
他總伴在她身邊,只要一轉身就可以看到。從沒想過,會有一天,不管她如何轉身,永遠再也見不到他。
忽然很後悔以前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看過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他的樣貌也不至於模糊得腦海裡只有一身雪白,之後便是他死時的鮮血淋淋……
有時候夢到白允,他就躺在她身邊,幫她掖被子。即便外面有野貓發情的嘶叫,她也不願醒過來。
有他的夢,好安逸。
“娘娘,您就不恨?”林楹惜只從楚芷兒的臉上看到了呆滯與迷茫。
楚芷兒緩緩有了反應,看向林楹惜,目光依舊死灰。
“他們在宮裡享盡人間美好,過著天神一般的日子,而你卻在這空空蕩蕩的冷宮,自生自滅,食不果腹衣不保暖……你就真的不恨?”
楚芷兒的眼裡閃過一絲顫抖。
“皇上曾經那般寵你,卻在她出現之後移情別戀,始亂終棄!若不是她用了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