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舉行了三天三夜。殘月和林楹惜、肖婷玉也都在場沐浴齋戒,不得離開半步。
皇后的位置與殘月並齊,離得也不遠,彼此說話都可以聽得清楚。
“上一次沒弄死你,算你命大。”皇后壓低聲音只有她們彼此能聽到。
“還得感謝皇上出手精準,不偏分毫,正中心頭。”殘月含笑而回,“換言之,若命不大,五年前就被燒得一乾二淨了。”
“哼,老天爺不會一直眷顧你。”
“你也一樣。”
皇后氣得嬌容鐵青,但還是努力保持儀容,不被人看出端倪。
殘月倒是安靜如水,不氣不惱,“殺都殺了,還做這些勞神的功夫給誰看?”
皇后勾起唇角,笑得詭異非常,“不做這些功夫,怎能除掉本宮的眼中釘。”
殘月眉心一跳,隱隱之中感覺自己已掉入某個圈套。
老和尚是國寺主持,德高望重,聲譽很高。
孟公公攙扶雲離落堂前,向白眉白鬚的老主持行了佛家的禮節,老主持也捻著佛珠回禮。
孟公公出言輕聲問道,“敢問主持,皇上的身子一直吃藥還不見好,是什麼原因?”
老主持撥著手裡的佛珠,閉上眼唸唸有詞,雪白的鬍鬚也跟著一顫一顫。
當他再睜開眼時,神色隱現驚恐之色,掐指一算,更驚得臉色驟變,“啟稟皇上,經老衲一算,皇上是被人詛咒了。”
“什麼?!詛咒?!居然有人膽敢詛咒皇上!”孟公公尖細著嗓子大叫起來。
殿內眾人,無不悄聲議論起來。詛咒皇上,這可是誅殺九族的重罪,有誰膽敢這麼做?
“此話當真?”雲離落鳳眸一寒,戾色乍現。
老主持拿出一個羅盤來,又是掐指算了許久,“煩請皇上跟老衲前去一探究竟。”
老主持走在前頭,孟公公攙扶雲離落隨後。皇后趕緊跟了出去,殘月心裡已明白,也跟了出去。
一幫人跟著老主持浩浩蕩蕩,走了將近大半個後宮,總算來到了羅盤轉得飛快的地方。
“啟稟聖上,詛咒之物,便在這裡!”老主持指向不遠處巍峨蕭穆的宮殿。
當眾人看到那宮殿的牌匾,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居然是——朝華宮!貴妃娘娘,良國公主的寢宮。
殘月並不驚訝,也不上前申辯,任由雲離落憤怒地派人去搜宮。
不出所料,一個寫有云離落生辰八字的木偶身上,扎滿了細長的銀針,嚇得後宮女子,低聲驚叫起來。
“你作何解釋!”雲離落將那個木偶摔在殘月身上,憤怒地低吼,嚇得眾人紛紛跪地。
殘月依舊站著,看著滾落在地上的木偶人,竟出乎眾人意料,她勾起唇角靜靜地笑了。
“姐姐,姐姐快跪下認錯啊!只要你認錯,妹妹一定求皇上饒了姐姐。”皇后哀求地哭著,格外刺耳。
“皇上,這個木偶不可能是我們娘娘做的!”夏荷嚇得臉色蒼白,噗通跪在地上,“我們娘娘的手……根本就做不了針線活啊皇上。”
孟公公尖細著嗓子呵斥跪在地上,朝華宮的所有宮人們。
“不是貴妃娘娘做的,可以是你們這些奴才做的!說——到底是誰替貴妃娘娘做了個晦氣的東西!”孟公公揚起一腳就踹在一個宮女的肩膀上,痛得那個宮女倒地呻吟。
“說話——”雲離落奔走到殘月面前,一把扼住殘月的下巴,他的眼睛好似能噴出火來,直要將殘月燃燒。
殘月不畏不懼,端端看向他冷冽的黑眸。原來,他還是原先那個樣子,在遇見事的時候,不選擇相信她,只一味地讓她說話。
她能說什麼?跪地哭泣求饒的姿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