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話,她亦沒有說話。
他好像睡了,她卻無比清醒地想了很多。
天色漸漸亮了,燈籠內的燭火燃盡了,熄滅了,窗外隱隱有晦澀的光芒透進來。
殘月低頭看著他安靜的樣子,那高挺的鼻樑可真美,還有他那薄薄的唇瓣,透著誘人的紅潤,好想品嚐一口那甜美的味道……
他濃密的長睫隱隱跳了跳,原來他醒了,卻沒有睜開眼,任由被殘月看著。
“做了個夢。”他輕聲說。
“夢到什麼?”她問。
“夢到一片開得火紅的小花,好像是胭脂花。記得那花很香很香,雲國的女子都喜歡用它調製胭脂。”
的確,那花很香,香得濃郁,很受女子。殘月卻不太喜歡那味道,一旦聞了就不斷打噴嚏。
他接著又說,“你不知道吧,在雲國幾乎家家都種這種花,到了花期摘下花晾曬。宮裡也是,寧瑞王府裡也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
“夢裡,不知為何,我命人將所有的胭脂花都砍了,不許再種。”
殘月心頭猛然一撼,猶記得當年寧瑞王府,女人多的地方自然胭脂花忽然都消失了。
難道……
殘月看著懷裡的雲離落,詫異的目光裡滿是難以置信,之後又笑道。
“夢而已,皇上不必當真。”
他淺淺應了聲,“只是覺得這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