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床,跑到房間的角落,警惕又戒備地瞪著他。
雲意軒 望著殘月如受驚小鹿般戰戰兢兢的剔透眸子,頭無力地垂了下去。
似愧,也似迷茫。
“今夜,我們就啟程離開京城。”
“我要見一見夏荷!”殘月口氣薄怒。
“她很好,只要你聽話。”
“你好卑鄙。”
“我卑鄙?哈!你居然說我卑鄙?!”一直壓抑在雲意軒心底的恨意,逐漸翻滾上湧。
“我怎卑鄙得過你們!你整整騙了我兩年,兩年啊!我的一顆真心,就被你那樣無情踐踏,視作無物。我不想恨你!你因你在最後選擇了救我。可我又不得不恨你,不得不恨你們!”
殘月緊緊抓住衣衫,咬住嘴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如今我也不求別的!只想留下你。儘管我的手段很不恥,也無所謂,我要你能留在我身邊。”
“你只能……留住我的人。”殘月轉身,不想看到他那張令她厭煩的臉。
“哪怕只是一副軀殼!”
雲意軒的口氣格外堅定,一把攏緊衣衫,大步離去,摔得房門砰然巨響。
殘月望著漆黑的窗外,有落葉打在窗欞上,“啪啪”作響,心就像那嗚咽哭泣的秋風,寒冷如霜。
濃郁的黑暗之中,贏弱的幾盞燈火,有幾縷寒光悠然閃過。
殘月來不及多想,趕忙閃身躲過,隨後幾聲入木的悶響後,回頭一看,只見床畔的木板上,幾枚淬毒的毒針深深刺入。
殘月不覺後怕,趕緊吹熄了燈火,不讓外頭的刺客知曉她的位置。屏氣靜聽,隱約聽到外面有極為清淺的腳步聲。
忽然之間,一道寒光閃過,窗欞已被一把明晃晃的利劍砍碎,隨即跳進來數道黑影。
殘月趕緊招架,不想那刺客招招毒辣致命,她又手無寸鐵,招架起來實在費力。
山秀和香玉聽到聲響,趕緊出來搭救殘月。怎奈她們倆的武功根本不是刺客的對手,香玉受了傷倒在地上,山秀胸口正中一刀,當場斷氣。
“你們是什麼人!緣何一而再再而三奪我性命!”
黑衣人也不答話,繼續出招狠辣。
雲意軒聽到打鬥聲,立即召集人手前來搭救殘月。然而就在此時,黑夜之中又出現兩道身影,直奔殘月。
“乒乒乓乓”幾聲脆響,一把暗器飛出,打飛了圍繞在殘月身邊的刀劍,數個黑衣人還來不及出招抵擋,殘月已被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帶離了原地。
雲意軒見殘月被人帶走,趕緊輕功舉步,迅速追來。雲意軒不會武功,輕功卻是極好。眼見著就要追上殘月時,其中一人發出一枚暗器,直接射中雲意軒的心口。
殘月回頭,只見到雲意軒砰然倒在一個屋頂上,一手緊緊捂住胸口,素色的衣衫和他白皙的手上,染滿刺目的殷紅。
“雲意軒……”殘月擔心地呼喚一聲,下一秒,身子被那兩人一拽,已飛出丈餘,再也看不到受傷的雲意軒。
“靈伊,你不該傷他。”
到了一個僻靜處,殘月瞪著其中一個身影,嗔道。
來救殘月的不是別人,正是靈伊和風吟。
“若不是他,怎會旁生枝節!”靈伊低喝一聲,接著又道,“你放心,我的暗器一向很準。”
“是皇上讓你們……殺他?”殘月心頭一揪,雲離落怎可言而無信?雲意軒已經決定今晚就離開京城了。
“心口上三寸,不會致命。”靈伊沒好氣喝道。
殘月這才放下心來,問道,“是……他讓你們來救我?”
“不是。”風吟口氣清冷,將殘月心底的點點希冀徹底熄滅。
“是啊。我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