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遠方發呆。許久才訥訥出聲,“我錯了嗎?還是他錯了?”
“你們都沒錯,錯就錯在天意弄人,緣分使然。”楊晚晴見殘月沉默,扔下一句話就起身告辭了。
“你若不信,大可來找我,我有東西給你看。”
楊晚晴走後,殘月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保持一個姿勢,也不知在看哪裡,在想什麼。
夏荷先頭進來,見她這樣,只當她有事思慮,也不敢打攪。等過了兩個時辰再進來,她還是那樣,夏荷不免急了。
“公主?”夏荷輕輕喚了聲,殘月還是沒有反應。
“公主?公主!您是不是病了?”夏荷趕緊搖晃殘月,急得正要去找太醫,殘月漸漸有了反應。
“備轎。”
“公主去哪兒?”
夏荷見殘月率先出門,趕緊跟上去。
慶善宮。
楊晚晴早就知道殘月回來,也早備下豐盛的晚膳招待殘月。楊晚晴閉口不提要給殘月看的東西,殘月也持著幾分驕傲不肯率先開口。
殘月沒有胃口,再美味的佳餚也如同嚼蠟。膳後,楊晚晴又命人上茶點。楊晚晴不是很熟悉殘月的品味,但她知道,殘月最喜歡梨花糕和梨花茶。故而,茶點上的也是這兩樣。
“我也嚐嚐,梨花糕配梨花茶的味道。”楊晚晴捻起一個梨花糕,小嚐一口,然後又品了一口梨花茶,不禁讚道。
“果然清香沁脾,唇齒留香。”
殘月只吃了些許,便又沒什麼胃口了。
“怎麼?不愛吃了?”楊晚晴好奇殘月怎懨懨的。
“寒涼之物,稍食為宜。”殘月幾乎脫口而出,惹得楊晚晴發笑,連連稱怪。
“怪了,怪了,怪了!原先他如何訓你少食,你偏偏不聽,氣得他亂髮脾氣。如今,他為了你改變了品味,而你又為了他改變了品味。”
殘月總覺得楊晚晴是在打趣自己,更加如坐針氈,在眾多宮人面前抬不起臉面。
“都下去吧。”楊晚晴看出殘月心思,譴退眾人,殿內只剩下她們兩人。
“你不是說有東西給我看麼!”殘月終於耐不過楊晚晴的好耐力,率先開口說了。
楊晚晴抿嘴一笑,“就等你開口呢。”
話落,她轉身去了裡間,不多時拿來兩個精緻的檀木盒子。上面有鎖鎖著,楊晚晴將鑰匙和盒子一併放在殘月面前。
“開啟看看吧,看了你就明白了。”
殘月不知是什麼東西,被楊晚晴故弄玄虛搞得心裡更加好奇。迫不及待開啟盒子那一刻,她愣住了。
盯著那盒子裡面的瓷娃娃,她愣了許久才有反應。緩緩拿出裡面的女瓷娃娃,眼淚珠掛在長睫毛上搖搖欲墜。
“這是……”殘月問向楊晚晴。
“咦,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是代他保管,至於是什麼,他可從來沒告訴過我。不過我覺得,這個女娃娃根本就是你。”楊晚晴也沒想到,殘月也不知曉那女瓷娃娃的來歷。
當殘月看到盒子內打碎的瓷娃娃,那條又黑又長的尾巴,讓她的眼淚徹底決堤。
她緊緊攥住手中的女瓷娃娃,終於知道,這個娃娃的來歷。
那年,她還小,總喜歡玩泥巴。小墨很調皮,經常將她捏好的泥人咬碎。後來他送給她一塊陶泥,她捏了一個漂亮的落哥哥,之後燒成陶瓷,抱到他面前炫耀。
“落哥哥,像不像你。”
他擰起好看的濃眉,“怎麼有尾巴?”
她歪著腦袋天真地說,“落哥哥是貓妖,當然要有尾巴。”
他一臉暗色,“小墨跟我多年,故此與我親厚些。”
她還記得,他也捏了一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