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的人一定飄向雲端了吧。
“我……”殘月想說,聲音又僵在喉口,面對他的怒火,掙扎許久終於擠出聲音來。
“我什麼都沒做。”好無力的解釋。她一向不屑做的事,如今也要強迫自己做了。
“落……姐姐真的什麼都沒做。”皇后趕緊出聲為殘月申辯。她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覺得,殘月對她做了不好的事。
“說!”他逼問道。
殘月唇角嗡動,還是擠不出解釋的話。望著他眼底縈繞的火焰,她沉默以對,不再言語。
既然解釋無用,何必多此一舉。索性,由著他去想好了。
“落……姐姐真的沒對芷兒做什麼,芷兒是怕姐姐怨怪,芷兒害得姐姐負荊請罪成為宮內笑柄,芷兒理應當面向姐姐道歉,求得姐姐原諒。”皇后說著,拉起殘月的手在雲離落面前,繼續說道。
“姐姐遠嫁於此,無親無故,我們理應善待姐姐。”
“芷兒總是那麼善良。”雲離落撫摸過皇后秀美的長髮,目光似水。
皇后在他懷裡嬌羞地低下頭,目光不著痕跡鋒銳地掃過殘月。
“咳咳咳……”
一陣風捲過,雲離落忽然又咳嗽起來,蓮波趕緊攙扶他進殿休息。
皇后挑唇笑的得意,貼近殘月,輕聲說,“本宮有本事讓皇上取你的心頭血,也有本事讓皇上親手殺了你。這一次,你應該相信了吧。慢慢等著吧!”
皇后低笑著,攬過雲澤興一併走大殿。
上臺階時,皇后輕聲告訴雲澤興,“興兒,母后告訴你,你姨娘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想破壞母后和父皇之前的感情,搶走父皇,害興兒沒有父皇。日後離她遠點,也不用對她恭敬。”
得不到雲澤興的回答,皇后喝道,“你聽到沒有興兒?!”
雲澤興眨著清澈的大眼睛望著皇后,“姨娘為什麼要破壞母后和父皇的感情?為什麼要搶走父皇?父皇那麼疼愛興兒,不會不疼興兒的。”
“你懂什麼!母后怎麼告訴你,你就怎樣做就好了!”皇后的聲音嚴厲起來,嚇得雲澤興只得趕緊點頭說知道了。
殘月站在臺階下,望著皇后帶著雲澤興進入大殿。那關緊的厚重殿門,沉沉地砸中殘月的心。
一家三口,一家三口……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面,不經意浮現在眼前,難以揮散。
若她的無極還活著,她和他也會是一家三口嗎?
不!不不不,她怎麼會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她不會允許她的仇人如此逍遙快活!
過了兩日,雲離落的身子還是渾渾噩噩。孫如一診斷出雲離落的體內好似正有一種新的毒素在慢慢滲入,可又斷不出是何毒,從何而來。
殘月依舊借用每次請安,不著痕跡地,將指甲內的藥粉混入雲離落寢殿內的燈芯上。
離開總是讓她心情沉重的坤乾宮,殘月走向御花園的深處。那裡有個茶塘,滿池子的荷花都開了,聽說很美。
“魚兒魚兒快快來,興兒餵你們吃飯飯。”
遠遠就聽到雲澤興稚嫩清脆的聲音,殘月望著站在荷塘邊撒魚食的雲澤興,眼底凝滿恨意。
“興兒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殘月走過去,輕笑問他。
“興兒見過姨娘。”雲澤興趕緊放下魚食向殘月行禮,接著又說,“興兒是故意甩開宮人的!興兒想來這裡餵魚,母后和父皇都不允興兒來這裡玩。”
母后,父皇……殘月心底的恨再次翻湧起來。眼前無端端浮現他們一家三口母慈父愛的畫面……
“這裡的魚兒好漂亮。”雲澤興轉身面向池塘,向裡面游來游去的紅色錦鯉又撒下一把魚食。
“興兒,姨娘陪你一起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