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搶不來,大步上前,他的力氣那樣大,殘月怎拗得過他。他一把搶下去,看了眼牌位上的名字,呢喃道。
“碧芙……”碧芙是誰?
他看到她眼中的疼痛,他的心也跟著痛了。
“碧芙是誰?”他問。
“……”
僵持許久,她依舊一言不發,只是緊緊抱住懷裡的骨灰盒。
空寂的大殿內,殿門緊緊關著。陽光透不進來,殿內很暗。他站在高處,睨著殿下跪著的殘月。她還緊緊抱著那個骨灰盒,他依舊問她,碧芙是誰。
殘月努力深吸了好幾大口氣,才漸漸舒緩心頭的癥結。低深的聲音,有著遮掩不住的顫抖,還有難以疏散的憤怒與怨恨。
“那場大火,是她替我受了挫骨揚灰的痛。”
他冷聲說,“宮裡不許隨意供奉重點牌位,是死罪。”
她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遙遙看向屹立在高處的他,“你在逼我恨你?五年前,你賜我火刑!若不是碧芙,我早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你到底要我如何說,即便你記不起來絲毫有關過去的回憶,只要你相信我的話是真的,你也不至於這般緊緊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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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宮中怪事
他繃緊的心絃,再一次因她晶瑩閃爍的水眸被觸動。
“你又如何解釋以死保護雲意軒?!”他低吼的聲音恍若發怒的雄獅。
殘月被他問得無言以對,那麼錯綜複雜的事,她要如何解釋?哽塞的聲音,許久才擠出弱弱的聲音。
“我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欠他?看來你們的關第,果然非同一般!”他依舊妄自篤定心中的想法。
“既然你還是不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也難怪,對於一個忘記過去的人,那片空白的人與事,他已沒有絲毫記憶,一切只能靠別人訴說,或真或假,無從分辨。對於向來多疑又不易輕信人的他,那片迷茫的過往,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覺。
更何況,他親眼看到殘月與雲意軒那樣肯為對方付出生命,若說他們清白,他不會相信。
雲離落沉默許久,微垂下眼瞼,掩住眼中深沉的落寞,薄唇微啟,輕輕的話語,如大殿流動的冷風,不帶絲毫溫度與情緒。
“他是反朝廷勢力的統領,你是良國派來的和親公主。你們的身份,對雲國來說,很敏感。需要好好考慮,才能相信,你說的話,真而非假。”
殘月抱著碧芙的骨灰盒起身,聲音枯澀而平靜,“謝皇上不殺之恩。妾身會在梨園安分守己,靜等良國使者接妾身回良國去。”
有的時候,越是真實,越不易被人相信。
或許,或真或假,真假參半,反而讓人深信不疑。
不用等待他的迴音,殘月轉身走出大殿。
殿外的陽光依舊明媚刺眼,只是寒冷了許多,風也大了。
秋天,來了。一切都不再那麼暖和,不再那麼溫柔。風會越來越冷,直鑽骨子的寒涼,只有抱緊雙肩,才能稍微暖和些許。
梨園的梨子熟了,襯托在秋風沉澱了墨綠色彩的葉子中顯得格外可愛。殘月還是喜歡坐在樹下,微微仰頭看枝葉交錯透進來的細碎陽光。星星點點,好像金子,照在臉上,暖暖的,也涼涼的,很舒服。
梨子的香氣隨風撲鼻而來,甜而芬芳。閉上眼,細細品味,心卻冷得好像覆了一層薄冰。
“夏荷,摘些梨子收到窖裡存起來。”
他們曾約好,到了冬天,她親手為他做凍梨汁。今年冬天……還要多久才能到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