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謹言慎行就是了。”
林楹惜趕緊磕頭謝恩。
三人又坐在一塊喝了會兒茶,也就各自散了。
皇后一手扶額,心裡煩得很。雲燕被滅了口,如今身邊連個可心的人都沒有,不禁想起金鈴往日的好。
來到圈禁金鈴的屋子,潮溼的屋子到處彌散著發黴的味道。三餐送的還算準時,金鈴還是瘦了不少。
一見皇后來了,金鈴先是一驚,趕緊跪地磕頭。
“起來吧。”皇后略有不忍,嘆息一聲,想坐下,發現這屋裡也沒個乾淨地。
“娘娘有什麼吩咐傳奴婢過去就好,何必紆尊降貴來這種地方,恐汙了娘娘貴足。”金鈴匍匐在地上,態度極為恭謙。
皇后親自攙扶起金鈴,不覺又嘆息,“偌大的皇宮,除了你這般忠心於本宮,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娘娘……”金鈴感動得想哭,“切不可這麼說。奴婢愧對娘娘……”
“身為女子,終究都有為心愛之人迷失方向的時候,何況……你不曾做對不起本宮之事。”皇后親自理了理金鈴鬢邊凌亂的碎髮。
“娘娘……”金鈴終於失聲痛哭起來,又跪在地上磕頭,“奴婢知道錯了,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與他……斬斷往來,不再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給娘娘抹黑。”
皇后攙起金鈴,擦了擦金鈴臉上的淚珠,“若真如你所說的這樣,本宮現在就放你出去。這件事,也全當沒有發生過。”
金鈴想都沒想就點頭,“奴婢發誓,日後定當誓死效忠娘娘。”
“好,好好好。”皇后緊緊攥住金鈴骨瘦如柴的手,一起走出這個破舊的小屋。
“金鈴,你知道嗎?你在不這幾日,宮外發生多少事。”
皇后靠在貴妃榻上,金鈴為她輕輕執扇。
“殘月那個賤人,居然快要爬到本宮頭上去了!”皇后雖然閉著眼,依舊從她微一顫抖的睫毛看出,她眼底湧現著怎樣的恨。
“皇上……寵幸了她。居然寵幸了她,那個下賤的女人。”貝齒暗咬,恨不得將殘月挫骨揚灰。
“娘娘,需要奴婢怎麼做?”金鈴輕聲問。
“那個賤人在皇上眼裡只是彎月公主,不曾經歷人事的高貴公主。”皇后坐起身,唇角掠過一絲詭譎的笑。依附在金鈴耳邊,輕聲說。
“她侍寢,不會有落紅。”
金鈴看到皇后眼中氾濫的笑意,便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自從殘月甦醒後,雲離落便不來朝華宮了。殘月不想打聽他的訊息,生怕聽到他在跟皇后不是賞花就是攜手共遊美景之類的恩愛纏綿訊息。
楊晚晴來看殘月時,她披著衣衫站在窗前,看窗外生長茂盛的竹。
“視窗風涼。你倒好,風寒未愈,還站在這裡吹風。”楊晚晴拽著殘月坐在裡邊,又將窗子關好。
“你來做什麼?”殘月依舊看向窗外。
楊晚晴不怒反笑,“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很不歡迎我。”
“嗯,不太歡迎。”
若楊晚晴沒有告訴她那麼多的事,就讓她繼續恨下去,或許的她的心可以舒服一些。
如今,進退兩難,想愛不敢愛,想恨,又恨不起來。
糾結。
楊晚晴默了幾秒,將帶來的燕窩粥,放在殘月面前,“多少吃些,我親自熬的。”
“沒什麼胃口。”
楊晚晴看她不冷不熱的樣子,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碗內的燕窩粥漸漸轉冷。
“你是想糟蹋自己?還是想糟蹋他?又或者,想將你們之間所剩不多的緣分,再次糟蹋殆盡才滿意?”
殘月不言語,面色也絲毫沒有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