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唬幻�d已被罷免,投閒置散了,呂虔不過徐州刺史,樂進、于禁位止雜號將軍而已……
自己撐死也就得以逃過毛孝先的命運。再混得比呂子恪好一點兒罷了,真能身踞如此高位嗎?真如同後世所說。男人娶個好老婆,就可以少奮鬥十年啊……那麼如今兒子想讓自己的起點也高上那麼一丁點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麼要攔著不讓他尚公主啊?
曾經考慮過爭嗣風波正烈,如為天家姻戚反易召禍,恐怕那傻兒子會不慎失足。可是現在換個角度來考慮問題,原本歷史上夏侯楙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嗎?自己怎麼就光想到房遺愛、柴令武了,想不到杜預、柴紹,也想不到王敦和桓溫呢?要論駙馬而遇難者,其實論比例未必就大過普通官僚而遇難者啊。
況且,若不趁著自己春秋正盛之際,先給兒子與天家牽牽線,真等到閉眼嚥氣了,那傻兒子無依無靠——反正是氏家族是無可倚靠的,而曹淼又非其生母,那支曹氏跟天家隔得又遠——不是更容易出事兒嗎?
唉,自己還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啊……不,是自己過於謹慎,結果鑽了牛角尖兒了。
再想想是復所轉述的曹彰密語——看起來果然與原本的歷史相同,曹子文比較偏向自己的弟弟曹子建,卻不怎麼喜歡兄長曹子桓,他大概也察覺到了同胞三兄弟當中,自己得以立為太子的可能性比較低,那麼退而求其次,希望比較談得來的曹植可以上位。此亦人之常情也。
問題這常情竟然被透露給了自家的傻兒子——雖說可能是曹彰喝多了,酒後失言——聯想到兒子多次參與曹彰的獵、宴,每次總能帶回來一些非同尋常的訊息,曹彰怎麼就那麼信賴他呢?兒子是不是對自己隱瞞了些什麼?
而最關鍵的問題是,能得一人寄託腹心,要麼曹彰實在眼瞎,要麼……
越想越不安穩,翌日返回城中,便召關靖來見,問他:“士起如何看吾兒耶?可能保全家業否?”
關靖微微一笑,說:“尚在襁褓之中,主公何慮之深也。”
是勳說我不跟你開玩笑,我問的當然不是才剛降生的是郯,而是大兒子是復。於是關靖正色答道:“錐處囊中,乃可脫也,今公子但處主公羽翼之下,與小兒輩往來,安可料耶?主公能得微時即識孔明、元直、士載、仲容,然人每常見之著而不見纖微,因此不識己子,無怪也。”
我不知道你怎麼眼睛那麼毒,想那諸葛亮、周不疑、鄧艾、石褒等都當少年時,其才不著,你就能一眼瞧出他們必成大器,趕緊收於門下——諸葛亮的成就那不用說啦,周不疑天性聰明,至於鄧艾、石苞,我接觸過後也覺得你眼光不錯——可是你瞧兒子就未必準。今天竟然還問我,是復“可能保全家業否”,真是能見遠而不能見近,能見泰山而不辨纖微者也。
是勳一皺眉頭:“士起似有所寓。”
關靖說:“人之成功,固因其才學、德行,亦因大勢、天意也,比二十載前,吾亦不敢言今上能得天下矣……”是勳心說無妨。我敢言——“至於公子。或可光大是氏。或可族滅是氏,豈誰知之?”你要是問我是覆水平如何,我或許能夠評價一二,你問我將來他能不能保全家業……那誰知道啊。
“設無曹氏興,即袁尚、劉琦,或亦足踞州郡而不亡也。”
是勳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生在此山中”啊。嗯。得找機會好好考較考較兒子了……
正在琢磨該怎麼考較是復,同時是復既然已冠,不管是不是真有能力,也該撒手讓他自主闖蕩,去好好歷練歷練啦——趁著老子還在,只要簍子捅得不太大,尚能設法彌補。結果沒過兩個月,這機會便天然來到。
首先是南方傳來兩則訊息:其一,文聘、黃忠、陸議等已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