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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部分

卻去尋找大公子是復。此刻是復正在他的別院宴客,與一名白衣士人對座小酌,相談甚歡。門子遞上名刺,是復不禁皺眉:“吾家安有廉姓之親眷耶?”

對面的客人聞言,不禁笑道:“得無廉期倬耶?若非吾在此,恐彼進不得此門也。”隨即點點頭:“確乃親眷。”

是復一挑眉毛:“復不敏,請兄紹介。”

被他稱呼為兄的這名士人,同樣姓是,單名一個詳字,字公審,乃鄭縣令是峻之子,本年二十二歲。是儀四子,也就是是勳的四位族兄弟,長子是著,曾經科舉得中,授官秘書掾,但是天性迂闊,沒做多久就四面碰壁,最終被迫灰溜溜地辭官返鄉,去繼續伺候老爹是儀了。是著娶淳于氏為妻,所生子女大多夭折,眼瞧著長房就要斷絕。

三子是寬,曾經一度巴上了陳長文,得授吏部侍郎之職。可那只是魏國的吏部侍郎,等到魏國變成魏朝,他的資歷就不夠為一部副職啦,被外放做了冀州吏局主事——仍舊在陳群屬下。是寬娶麋竺之妹為妻,所生一子二女,兒子是衡字公權,頗有機會繼承族長的身份。

四子是紆,自仕曹後就一直在屯田系統工作,一直做到陳留、潁川兩郡的典農中郎將,其後兩郡屯所歸併入普通民政系統,於是新設濟陽郡,命之為太守。是紆娶王雄之妹為妻,生三子三女,長子是伉字公直,次子是佾字公享,末子是侃尚幼,無字。

還有一個是峻,見為鄭縣令,但眼瞧著就要更進一步,可能出任某郡太守,他娶了故漢伏皇后的同族之女為妻,生一子即此是詳,字公審。

是勳一貫瞧不起是著,跟是寬也並不怎麼對付——否則是寬也不會去投靠陳群了——但與是紆、是峻卻向來交好,兩家子弟時常走動。這回就是是峻派兒子是詳來洛陽拜見是勳,目的當然是為了透過是勳為自己將來謀求一個好郡為守。是復跟是詳挺說得來,於是延至自家,擺酒款待。

且說是復詢問是詳,說咱家有姓廉的親戚嗎,我怎麼不知道?是詳就說啦,我有兩個親姑姑,小的那個由令尊說媒,嫁給了陳登陳元龍,這你自然是熟悉的,可是還有大的一個,嫁給了樂安人廉某,估計你就沒啥印象了。

關鍵這大姑出嫁得早,當年令尊從樂浪跑去營陵投親的時候,她就已經出閣啦,從來就沒見過面。其後青州大亂,是氏舉家南遷徐州,跟大姑也就此失聯,一直到前幾年,經過多方查訪,才終於找到她的蹤跡。原來他們家逃難到譙郡去了,目前就住在東都郊外,姑父廉某也已經死了,大姑依小叔而活。

而這個廉昭,就正是大姑的獨子。

說到這裡,突然撇嘴一笑:“廉昭原不字期倬也,此亦趣事。”(未完待續。)

第二章、或為智囊

樂安人廉昭,《三國志》上就提過一筆,說他“以才能拔擢,頗好言事”,結果遭到杜恕(杜畿之子)的彈劾。這種犄角旮旯裡的人物,是勳當然不可能記得,而至於這個廉昭跟他有親戚關係,倒是曾經聽是紆、是峻說過一句,但很快就拋諸腦後了——所以也沒跟兒子是復提起過。

終究他跟是儀的長女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啊,而且也不知道是嫁得不好還是什麼緣故,當初聚族而居的時候,是氏兄弟也甚少談及這個姐姐。

然而終究是親戚,既然入洛來拜,當然不可能拒之門外啦,是復一邊命門子將二人請入,一邊就扯著是詳來見是勳。

是勳身上有官無職,太尉雖然尊貴,但與漢初此職不同,並非武裝部隊最高統帥,而只是一個虛銜罷了,勉強可比日本明治時期的藩閥元老。元老有資格為相,但並不一定為相,逢有大政方針必須諮詢,日常則不坐班,也無實際職司。所以他慣常呆在府內,只有大朝時才會入宮。

今天就仍然坐於書齋之中,是復不敢擅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