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少時父母雙亡,為同鄉何某所收養,若從何某算,也是中國名門之後了。
總之那時候巴郡漢夷雜處,你還真不好確定某一個人的真實民族成分。
且說甘寧聽了王平的話,決定繼續按兵不動。趙融寫信來勸他,說你若兩不相幫,最後不管誰取勝,都不會饒過將軍你呀。甘寧回通道:“吾主唯先帝也……”他這時候已經可以確定,劉備確實是駕崩了——“先帝囑吾守巴,以敵曹氏,若即棄守而西,若魏人趁隙來攻,恐巴東非國家之土。今且未識曲直,當從舊命,至於日後功罪,非寧所可妄度者也。”
趙融回信,說目前情況,我在劍閣,南邊兒有劉封、黃權,身後有趙雲——順便通報一下張飛的死訊——單把我夾在中間,兵微將寡,難以相抗。不管將軍你做何打算,對不起,我只好暫且歸從劉封了,否則怕是見不到將軍您論及“日後功罪”的那一天。
甘寧得信。即遣部將沈彌前往閬中。代趙融以守巴西——你個人做何打算。歸從哪一方,我管不著,也管不了,但你既有所屬,就先別回巴西來了吧。
再說是勳在長安,在分析了目前的局勢以後,即以大都督的名義快馬行文給涼州和荊州,要求儘快出兵。夾擊蜀中。涼州方面,由刺史張既張德容率隴西太守蘇則、漢陽太守姜敘、安定太守毌丘興等,聯合羌騎,進取武都。荊州方面,是勳臨行前已經奏請讓司馬懿出任南郡太守,即命其為主將,配合水軍都督魯肅,攻打巴東——荊州刺史賈逵就不必上陣了,專心摧督運糧事即可。
是勳認為,攻破漢中的關鍵在於曹真、張郃。而一旦拿下漢中,因為關中糧秣不足。運道也比較崎嶇艱險,當從荊州沿沔水或者長江(倘若三巴真能拿下來的話)運送糧草物資,以支撐其後對成都平原的總攻。所以賈梁道肩膀上的擔子一點兒都不輕啊。
同時是勳還催調周邊郡縣集兵來會長安——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大後方不動,當漢中戰局有利於我,安全係數大長之後,就必須移駕前往漢中,如此才能比較準確地掌握前線局勢,進而協調三方面的軍事行動。可是目前手裡兵不足萬,他是真沒有豪膽翻越南山——怎麼著也得給我湊足了一萬人再說吧。
這時候趙雲與馬超也已經在陽平關下接過好幾仗了。想當日趙雲得聞張飛的死訊,匆匆馳入南鄭,接管了漢中防務,好不容易才把混亂的人心暫時安定下來。隨即聽聞馬孟起來攻,他趕緊率軍西至陽平——陽平關距離南鄭不過百餘里地,一日即至——堪堪攔住馬家軍。
陽平關地勢險要,為漢中盆地的西方門戶,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巴蜀地區的一扇北大門。《隋書》中說此關:“西控川蜀,北通秦隴,且後依景山,前聳定軍、卓筆,右踞白馬、金牛,左拱雲霧、百丈,漢、黑、燼諸水襟帶包絡於其間,極天下之至險。蜀若得之上可以傾覆寇敵,尊將王室;中可以蠶食雍、涼,開擴土地;下可以固守要害,為持久之計……”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隨即趙子龍即約馬超陣前相見,說將軍您不應該來打漢中,而應該繼續南下,相助太子去攻成都,掃平篡僭。馬超故意裝糊塗,道:“大將軍遣使來,道張益德與卿等背反也,吾故率軍至此。今新君已在成都登基,其年尚幼,何得更有太子?”
趙雲道:“將軍乃受吳子遠所欺也。”於是便將他所知道的政變真相,再對馬超言說一遍。馬超繼續裝傻:“此事難取信也,實子龍親見否?”趙雲說我當時身在雒縣,倒是沒能見著吳、李政變——“關雲長故主簿廖元儉親歷,時在我軍中,可命來為證。”
馬超一撇嘴:“廖淳微末下將,其言如何可聽?”隨即勸告趙雲,說倘若張飛還在漢中,那估計跟我有得一打,如今傳聞張飛已死,只有子龍你獨自守備,自認能夠對抗我的西涼鐵騎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