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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部分

然後繼續厚植黨羽,實掌權柄,再找機會為伊尹、霍光事……

所以是勳沒等桓範把最近洛中的情況彙報完畢,就忍不住搶先問他,皇帝為什麼一定要責罰我,褫奪我太尉之銜?緣由何在,你們在洛陽可曾探查明白其中的真相了嗎?

桓範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拱手向是勳道:“以公子與範之揣測,天子如此,恐實受小人之挑唆也。”

是勳雙眉微皺,忙問:“小人者誰?”

桓範反問道:“據公子云,主公曾與崔季珪有隙耶?”(未完待續。)

ps: 明天正月十五,要回父母家吃團圓飯,估計得停更一次了。而且臨近尾聲,重新鋪陳朝局,為了不爛尾,費的心思也更多一些,創作速度被迫放慢……還請讀者朋友們諒解。

第六章、一時俱反

是勳一貫與人為善,多種花少栽刺,這既能減少施政過程中的阻礙,又可彰顯其大儒的風儀。只是任誰都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要想做事,那得罪人是必然的,況且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要說他身邊兒全是朋友,而沒有一個敵人,那當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是勳本人在意識到自己得罪了某人之後,也時常會找機會再吊根胡蘿蔔過去,加以彌補,比方說對待曹洪。再比方說對待陳群,固知因為立場不同,屁股相左,他跟陳長文在施政方向上常有齟齬,積累多了,最終直接衝突的可能性很難避免,但依然裝模作樣地私下裡說陳群幾句好話,並且故意散佈出去,以使對方和旁觀者都以為:此不過君子之爭也。

當然啦,肯定也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尤其當對方不是曹洪,不是陳群,而只是一個相對來說的小角色的時候,有意或無意間結下仇怨,既無可避免,又未必真放在心上——比方說那位崔琰崔季珪。

崔琰在原本歷史上亦曹魏名臣也,只是洋洋灑灑偌大一部《三國志。魏書》,所載有名有姓的多了去啦,可謂車載斗量;如今是勳之與崔琰相比,就如同《蜀書》中的諸葛亮與王謀、何宗輩相比一般,前者夠資格單獨為傳,後者卻只能附於他人,略提一筆罷了。這類貨色,是勳需要太多關注嗎?

想當年曹操初定冀州,大宴群臣。席間感嘆冀州人口繁盛。若徵募兵馬。“可得三十萬眾”,崔琰當即站出來提醒曹操,應當“仁聲先路,存問風俗,救其塗炭”,不當“校計甲兵”。崔季珪這究竟是真心話,還是用勸諫主上來給自己博取直名,沒人知道。然而是勳聽到以後,立刻就坐不住了,跳出來大加駁斥。

此事源於是勳前一世讀史至此,便大不以為然——天下未定,諸侯並立,曹操過問一下徵兵數額又怎麼了?你至於的因此大擺仁義道德嗎?傳統儒士就是這樣重德輕利,崇尚清談,才會釀成此後魏晉的浮靡之風,中國之衰弱,實肇於此。所以是勳忍不住就站出來大噴了一頓這位才剛見面不久的老師兄。

要說是勳噴人也不是一回兩回啦。但大多數情況下,事後都會有所找補。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以免嫌隙大生。可是一則他壓根兒沒把崔琰放在眼裡,二則不久後便即發生了鄭門分裂之事,跟崔琰徹底對立,再想找補也無路可走了。

鄭門的分裂,源出鄭玄死後,郗慮和崔琰爭做繼承人、鄭門新領袖。在原本歷史上,鄭學雖然風行天下,卻並沒有被立為官學,當鄭門領袖所能獲得的實際利益不多,或許因為這個原因,並未發生激烈的內部鬥爭。可是在這條時間線上,是勳把鄭門拱成天下第一儒家門派了,當領袖所能贏得的顯性利益和隱性聲望實在太高啦,從來利祿動人心,乃不由得郗、崔等人不爭也。

郗慮這傢伙在同門中經學水平一般,人品相對卑下——那就是曹操一條徹底的忠犬啊——或許崔琰之與其爭鬥,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