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鐵,皆為賊有;漢人逋逃,為之謀主,兵利馬疾,過於匈奴。’況袁本初據冀州時,即輸鐵兵入於烏丸,公孫升濟(公孫度)亦然,前烏丸即以此鐵兵而犯右北平。今於臣漢之拓拔,禁其鐵兵,而於犯漢之烏丸,及鮮卑別部,則無可禁之,時日既久,強者並弱,則臣漢者終滅,而犯漢者更雄,此豈中國之福祉耶?!”
袁紹、公孫度那些軍閥,為了安撫和拉攏外族,甚至煽動外族攻擊敵對自己的勢力,不知道輸出了多少鐵兵器呢,你禁得了嗎?你禁不了他們,就光禁臣服於漢朝的外族勢力,將會產生多麼嚴重的後果?你們想過沒有?
“前檀石槐聯合各部,以犯強漢,諸大人共盟,不與漢市,何也?市與鮮卑無害,於漢亦有利也。設不市則胡弱,檀石槐安敢如此?”
是勳這是欺負在場明瞭邊塞情勢之人太少,所以撒了一個彌天大謊。檀石槐建立鮮卑族的大聯盟,要求各部都不得與漢人貿易,主要就是怕被漢人利用貿易之利分化瓦解了,而不是真的停止貿易。對鮮卑無損。只對漢人有害。所以後來軻比能重建聯盟。再申前議,曹魏的護烏桓校尉田豫就利用引誘素利等單獨與中原貿易的手段,差點兒生把聯盟給拆散了。
“某上奏請與拓拔等互市,而朝議久久不決,今當再上奏丞相,若能貿易,則附漢者強,乃可敵犯漢者也。此為百世之利,即昔孝宣皇帝誘南匈奴內附之策也!”
是勳說到這裡,環顧眾人:“卿等可有願附議者乎?”
話音才落,當即站出一個人來:“宏輔所言是也,某願附議!”
是勳定睛一瞧,呦,我還以為最先被我煽乎起來的會是曹洪之類沒腦子但有脾氣的,或者別的某位最近關係越來越近的譙沛人士呢,卻沒想到,竟然是他!再一琢磨。也對,就得是他——這案子。他家可也有所牽連哪。
原來此人非他,正是丞相主簿司馬朗司馬伯達。
司馬朗對吳質一案非常關心,這是因為他兄弟司馬懿現為河東郡守,按照是勳的建議,也插手了對鮮卑貿易之事。吳質一出事兒,司馬懿當場就急了,趕緊寫信給身在許都的長兄司馬朗,跟他說我可沒給吳質送過鐵器啊,我光給他送了點兒種糧、煤、絹帛的什麼的,請他跟鮮卑人換牛馬來著。河東缺乏耕牛,要養軍更得需要戰馬,是勳寫信來跟我一建議,可去鮮卑淘換,我覺得靠譜,就上了賊船了。大哥你可得幫我在丞相面前分說分說,這案子別把我也給扯進去——兄弟我是無辜的呀!
司馬朗接著信這個起急啊,心說案子要是落在正經監查機構,那都好辦,可現在落到了校事手中,那票傢伙沒案子還想找案子呢,倘若吳質一個熬刑不過,把你給招了出來,他們肯定跟蒼蠅見了血一般,牢牢叮住啊!兄弟你危矣!剛想去跟曹操面前解釋、求情,突然聽說是勳插手了,趕緊跑過來圍觀。
眼瞧著是勳大獲全勝,司馬朗心裡才算是大石頭落地。如今聽是勳問:“卿等可有願附議者乎?”他生怕沒人搭腔,使事情還有反覆,所以趕緊搶先站出來表態——你說得很對,我,我附議!
司馬朗這麼一帶頭,當即又有數人站出來附議,紛紛表示也要上奏丞相,重新考慮對外族的貿易問題。曹洪自然也跳出來了,扯著嗓子喊,說我不會寫奏章啊,我那些文書也沒聽見宏輔你今天的高論哪,等你寫得了奏章,我添上個名字行不行?
是勳施施然轉回身去,不再搭理面如土色的趙達,卻問楊沛:“吳長有罪否?”
楊沛微微苦笑:“如此,是無罪也,當可開釋。”
是勳在刺奸衙署這兒高談闊論,早有小吏運筆如飛,把前後經過和雙方言語全都記錄下來,派人快跑著去稟報曹操。曹操跟曹昂父子二人聚於一處,正在等訊息呢——
一般情況下,他們光